少商病了足足有七日,精神懨懨。
霍不疑便陪了她七日,貼心照料著,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而少商的苦藥便也足足喝了七日,任由她如何耍賴哀求不想喝苦藥,霍不疑皆不為所動。
他有辦法在不惹怒少商的情況下,哄騙她將苦藥喝下去。
七日,待少商精神百倍的時候,她忍不住向霍不疑感慨:「我就說了嗎,喝不喝藥,都要七日才能痊愈,你偏偏不信,害得我連喝七日苦藥。」
霍不疑倔強地說道:「你怎知不是這藥發揮了作用呢?」
少商撇了撇小嘴道:「下次我再感染風寒時,便不吃藥試一試,你便知曉我并沒有騙你了。」
霍不疑將一顆蜜餞塞入少商的口中,兇道:「胡說什麼呢?我怎麼舍得讓你感染風寒,若是你非要試一試,那待我感染時便如此這般吧。」
少商立刻拒絕:「那怎麼行?我可舍不得。」
霍不疑彈了彈她的額頭,笑著道:「你也知道呀,生病了便要吃藥。」
少商笑嘻嘻地說著:「咱倆哪能一樣,我是從小鍛煉出來的,身子骨強硬著呢?」
霍不疑無奈地笑著:「嫋嫋,我也是從小歷練出來的。之前在戰場上,草藥少,受些小傷,皆無需吃藥的。」
「那你還讓我喝藥,子晟,你雙標待人了。」少商據理力爭。
「那是你身體骨太弱。」霍不疑上下打量著少商,她的身體,終究是單薄些。
「因為我是女娘嘛,弱便弱點吧。」少商自如地躺回了床上,蓋上小被子,打算好好養養神。
自從新婚以來,她日日夜夜陪著霍不疑,感覺身子都要吃不消了。偏偏她又拒絕不了他,明明很累,甚至有些痛,可一旦霍不疑耳鬢廝磨起來,她仿佛又瞬間來了精神,不受控制地跟著他的步伐走,陪著他一同登上云端。
少商貌似也很享受這一過程,故而才會默許霍不疑每晚的荒唐事情。然,這一次因為生病,讓她獲得了休養生息的時機,她才真正地意識到自己是有多麼的勞累。
原來,放縱真的會傷身體。
當然,這只是對少商而言,在霍不疑看來,少商只是身子骨太差的緣故。
這不,今日天剛剛亮,他便拉起了少商,一同去晨練。
少商千百個不愿意,躲在被子里面不肯出來,可是,她的力氣哪里敵得過霍不疑。
這廝,三下五除二,便替少商穿好了衣服,將其直接扛到了軍營。
將領士兵們看見如此隆重出場的少女君都驚呆了,偏偏霍不疑一副淡定的模樣。
少商尷尬地不想面對眾人,只聽見霍不疑對著眾人喊道:「從今日開始,少女君陪著你們一同操練。」
「好。少女君威猛、少女君威猛。」
眾將領齊刷刷的喊聲,讓本打算落荒而逃的少商只能硬著頭皮站在原處,點頭應允。
騎虎難下的少商,得到了軍營眾將領均沒有的待遇,那便是霍少將軍親自指導訓練。
少商不服輸的性子被激發出來,哪怕渾身顫抖著,也按照霍不疑的要求訓練著。
扎馬步、練劍,少商的動作越來越標準,小手也越來越顫抖。
而霍不疑呢,渾然不覺,親力親為地指導著少商,秉持著嚴師出高徒的理念,正沾沾自喜地教導著,恨不得將自己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少商。
這對霍不疑而言,那可是天大的寵愛了。將我所會的,全部傾囊相授,哪個人有這樣的資格,除了少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對少商而已,簡直就是天大的苦難。
阿飛看著少女君痛苦的小表情,低聲道:「兄長,我怎麼覺得少主公惹事了呢?」
阿起看著少商痛苦的小模樣,又看了看少主公得意的神態,忽然覺得阿飛說得對。
「哎,少主公這個樣子,能夠娶到女娘也是不容易。看來,我們日后要對少女君好些,免得她被少主公嚇得離家出走。」
「哎。」
一向冷靜自持的阿起,忍不住嘆了一聲氣。自家少主公,真的是不懂女娘的心呀。
當然,阿飛一語成讖,霍不疑的自以為是,也是吃了些苦頭。
只能說,真該,叫你不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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