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之日,文帝陛下專門囑咐了十一郎夫婦,把他家的小郎君送到宮里來——讓自己和越皇后也嘗嘗含飴弄孫的樂趣。
「好嘞!」程少商立刻樂滋滋地把那只最小最調皮的糯米團子送進了宮里,然后開開心心地約上萋萋阿嫂去逛街了。
于是整個上午,皇帝陛下和越皇后跟著那只皮猴子滿御花園地跑。
「你給朕站住!」
「皇帝大父,我在幫您捉小鳥!」
「你給我回來!」
「皇帝大父,我在幫皇后大母摘花!」
「哎喲!」文帝陛下揉著胸口,對著小黃門說:「還不快點兒,把他給我抱下來!」
這邊越皇后揉了揉太陽穴:「我聽說程少宮家的小郎君能書會畫……」
這邊,正在爬樹的糯米團子突然不爬了:「皇后大母,我畫畫也可好了。」
皇帝皇后對視一眼,立刻吩咐鋪紙磨墨,小家伙像模像樣地坐下來,握起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終于安靜下來了,文帝陛下和越皇后坐下來喝口茶,涼風習習,真愜意。
半壺茶喝完,小家伙已經畫好了,捧著過來。
文帝陛下先看第一個:嗯,有辮子,有裙子,大眼睛,坐在秋千上——「這是你阿母?」
「是!」眼睛亮亮的。
「不錯!」
再看第二個,嘖嘖,怎麼就是幾條線,然后一個圈,不過,能看出來,手里像是有把劍——「這是你阿父?」
「是!」咬著手指頭。
「還行!」
第三個——這次,文帝笑了,長裙子,鳳冠,面容端莊,一看就知道——「這是越皇后大母?」
「是!」沖著越皇后笑了。
「真聰明!」越皇后看著愛不釋手:「這孩子有點天分!」
還有一個——
文帝笑著想,必定威武無比。可是一看,他傻眼了——這什麼呀?一個圈,外加一條線,還歪歪扭扭的——這是?
「笨,這是皇帝大父呀!」小家伙對于文帝陛下的反應顯然不太滿意。
文帝看著這慘不忍睹的畫面,忍不住扶額:「你都不能把皇帝大父也畫好看一些?」
小家伙搖著頭:「我萋萋舅母說了:畫畫呢,重要的人要好好畫,不重要的人就隨便兩筆就好了!在我家,阿母不能得罪,阿父可以得罪;在皇宮里一樣,皇后大母不能得罪,皇帝大父可以得罪!」小家伙振振有詞。
哈哈哈哈!越皇后笑了起來,旁邊的小黃門小宮女們都笑了起來。
「噗!」皇帝一口茶噴出來:「這個萬萋萋,豈有此理?怎麼教孩子的?把她給我叫過來!」
這邊的越皇后卻已經笑著抱起了小糯米團子:「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走,跟著大母去吃果子嘍。」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了。
「皇后,朕也餓了!」文帝依舊盯著那幅畫,愁眉苦臉。
「陛下不是要辟谷嗎?就不必吃了!」皇后抱著小糯米團子走遠了。
「皇帝大父真可憐,沒果子吃!果然,我萋萋舅母說得很對!」小糯米團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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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立日:2023年03月0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