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回到宣政殿準備去批閱奏折時,果然看到李德正就在那里等著她。
他瞧著她連龍袍都未穿,臉上露出怒其不爭的痛心神色:「陛下如今竟連龍袍都可以脫下。難道陛下真如外界傳言,陛下要將大胤江山拱手讓給信王,自己甘愿做躲在信王身后的一個小女人麼?」
她的臉色沉下來:「師父這話是何意?這大胤的天下自然是南宮家的。」
李德正嘆口氣:「陛下知道就好。陛下與臣苦心經營了多年才能走到今日,如今陛下根基未穩,臣希望陛下莫太過于沉浸在溫柔鄉中。」
她唇角緩緩一勾:「師父不必日日都要提醒朕一遍,朕自然是知道的。」
看到梨落已經開始批奏折,似乎連話都不想跟自己說了,李德正悄悄握緊了拳頭,信王于他和梨落而言,只是一枚好用的棋子,他絕對不允許這枚棋子會在梨落這發生任何變數。
翌日上朝時,朝臣在例行跟她稟報政事后,禮部尚書突然站起來:「陛下,臣有一事相奏。陛下初登大寶就使紛亂多年的大胤恢復了穩定安寧,此乃天佑我大胤得陛下這一明君。只是如今大胤皇室子弟凋零,陛下又到適婚年齡,可否盡快冊立皇夫,開枝散葉,好令大胤江山更加穩固?」
她一愣,皇帝要選后選妃,她如今是女帝,可不正是要選皇夫麼?
她看了一眼站在朝臣最前面的信王,若是她要選皇夫,所有未婚貴族子弟應該都有資格參選,他,應該也有資格。
她的臉莫名一熱,然后緩緩開口:「準。」
這一句輕飄飄地「準」卻使整個大胤沸騰了,一下整個大胤朝的人都知道他們年輕的女帝要選皇夫了。
禮部更加開始緊鑼密鼓地篩選合適的未婚貴族子弟,最后還選了幾十幅畫像過來讓她篩選。
小桂子在她邊上一邊幫她翻畫像一邊嘆道:「李丞相家的這位小公子長得可真好,與陛下也剛好相配。咦,這位北魏將軍家的少將軍也不錯,英武陽剛。可惜,陛下已宣布只選一位皇夫,真難挑啊。」
她忍不住笑:「難不成你要朕跟以前那些皇帝一般,三宮六院?」
她隨意看了看畫像:「你都看完了嗎?怎麼沒聽到他的名字?」
小桂子問:「陛下是說誰的名字?」
幾十幅畫像,卻沒有信王蕭景沐的名字。按理說他是最符合參選她的皇夫資格的。是他不愿還是有人不愿從中作梗?
這時殿門被人打開,一陣風進來剛好把幾幅畫像吹到了地上。
小桂子想跑過去撿,一只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比他率先一步將畫撿起來。
是信王。
他將畫撿起來放在她的桌上,又狀似看了兩眼:「長得不錯,陛下可中意了?」
她還坐著,仰頭看著他:「信王覺得朕應該中意誰?」
小桂子發現兩個人氣氛微妙,早就已要去倒茶為名悄悄遁了,還順便把殿門關得緊緊的。
陛下和信王殿下獨處,那些礙眼的人自然都不能來打擾,嘿嘿。
聽到殿門被關上的聲音,他輕嘆口氣:「落兒是長大了,到了該嫁人的年紀。」
她問他:「沐哥哥不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麼?朕只是好奇,沐哥哥明明符合此次朕選皇夫的資格,為何卻沒有出現在這些畫像中?」
他反問她:「那陛下是希望臣在畫像中,還是不在?」
他的稱呼突然變得這樣生疏,她嘆口氣,或許真是她多想了。
「如若要成為朕的皇夫,就要同以前后宮的嬪妃一般,只能專心侍奉君王,不得干政。如今信王殿下權傾天下,自然是舍不得放棄這一切,做一個安心待在后宮的小男人。」
他竟然點頭:「對,臣暫時舍不得。」
大胤天下未穩,他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如何能保護她?
她卻以為猜中了心中所想,只能苦笑:「朕明白了。」
等他離開,小桂子才慢吞吞走進來,看到她臉色不善,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陛下,這些畫像還需要看嗎?」
她揉著眉心,神情有些不耐:「都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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