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少商和霍不疑的婚禮來臨了,只是貌似這洞房花燭夜有些不尋常。
【恐婚的程少商】
辰時,程少商便被蓮房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醉眼迷糊的她,央求著:「好蓮房,你再讓我睡會。」
蓮花焦急地說著:「女公子,今日是你成親的大喜日子,怎可貪睡呢?」
程少商迷迷糊糊地說著:「蓮房你莫要誆我,婚禮要申時才開始。」
「雖是申時才開始,可我們要早早準備的。沐浴、更衣、梳妝、拜別父母,好多繁瑣的程序要走一遍呢?」
「我們在驊縣成親,迎娶嫁婦皆是在一處,怎麼還會有這般繁瑣的流程呢?」程少商搖搖晃晃地坐在床上,揭穿小丫鬟的話。
「姑爺說,雖說在驊縣成親,但也要讓女公子風光大嫁,絕不會委屈女公子。」
「蓮房,你現在就開始姑爺姑爺地喚著了,說,霍不疑給了你什麼好處。」程少商嘟著小嘴問道。
「天地良心,蓮房一心一意只為女公子,絕無二心。」蓮房跪在床榻之上,豎著手指發誓。
程少商按下了蓮房的小手,笑著道:「逗你玩呢,你讓我再睡一會兒,我保證,絕對不會耽誤事情。」
說完,程少商便栽倒在床上,繼續補眠。
蓮房吃力地再次將程少商拉了起來,可憐巴巴地說著:「女公子,你快醒醒吧,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女君還等著為您梳頭呢。若是遲了,非罵我不可。」
「不會的,我阿母現在可溫柔了呢。」程少商沒心沒肺地笑著,想著最近變化巨大的阿母,她嘴角揚起了一絲絲的笑意。
咯……
在蓮房的拉扯之中,程少商打了一個酒嗝,酒味撲面而來。
蓮房驚慌失措地說著:「女公子,你昨夜喝酒了?」
少商點了點頭,比劃著:「只喝了一點點。」
「這還一點點呢,我都聞到酒味了。天呀,若是被女君知曉了,定是要挨罵的。」
程少商自信地說著:「放心,有霍不疑在,阿母不會罵我的。」
「女公子,那您也不該喝酒的。」蓮房委屈地說著。
「蓮房,你不懂,馬上就要成親了,我害怕。」程少商逐漸地清醒過來,弱弱地說著。
「這世間還有女公子害怕的事情不成?想當年,我們遇見了那麼多困難,女公子從未怕過。」蓮房想起女公子當年的壯舉,自信地說著。
「不一樣的,女子成親,便是第二次投胎。」
「姑爺對女公子這般好,女公子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蓮房不解地問道。
「霍不疑對我是極好,可,萋萋阿嫂說洞房會痛,懷孕會痛,生娃會痛,當了人家阿母,更是渾身不自由。」程少商托著腮,茫然無知地說著:「自古以來,母雞下蛋,公雞打鳴,我以為女人生孩子,要男人何用?如今才知,這女人生孩子,是這般痛楚,想想就可怕。」
蓮房笑著道:「女公子,您說得就像您生過娃一般。」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雖說我沒生過,可是萋萋阿嫂生過呀。」程少商倔強地說著。
「程少夫人之所以會疼,是因為生了雙胎的緣故,女公子不必怕,你和她不一樣。」蓮房安慰著程少商。
「哎,萬一我生的也是雙胎怎麼辦?他們說呀,子隨母,我和三兄便是雙胎。」蓮房的安慰,不但沒有寬慰到少商,反而引起了少商的恐慌。
蓮房蹙著眉,試探性地問道:「女公子,您是不是有些害怕成親呀?」
「好像是呀,怎麼辦?」程少商可憐兮兮地說著。
蓮房拉著程少商的胳膊,將她拉下了床,安慰道:「您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將一切交給蓮房,忍一忍便過去了。」
程少商看著蓮房可愛的模樣,不自覺地嘴角洋溢著笑容。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很期待嫁給他,可是,真到了成親的前一刻,心中居然有些小慌張,這到底是為什麼呢?莫不是因為見不到他,心底有些慌嗎?
嗯嗯,定是這個原因。他不在身邊,少商始終覺得不安心。
她從來不依靠他人,孤立自主慣了,卻不承想,如此冷靜理智的她,婚前也是有些膽怯和緊張的。
【婚前的彩蛋】
蓮房從床上將程少商拖了起來,將其按到木桶中,各種香噴噴的花瓣撒入浴桶之中,給少商來了一個豪華熏香的沐浴。
少商坐在浴桶之中,看著五顏六色的花瓣,委委屈屈地望著蓮房:「蓮房,這太夸張了吧。」
「不夸張,這花瓣浴能讓女公子渾身上下散發著清香。」蓮房笑呵呵地服侍著。
「霍不疑也會泡花瓣浴嗎?」少商抬眸,問道。
蓮房小臉微紅,嬌羞地說著:「女公子,蓮房哪里知道這些事情。不過,我卻從未聽過男人會泡花瓣浴。」
程少商皺著小鼻子,一邊玩著水,一邊嘀咕著:「這不公平,我香噴噴的,若他還是一身汗臭我,我豈不吃虧了。」
「女公子,你莫要再說下去了。快快沐浴吧,女君正等著給您梳妝打扮呢。」蓮房打斷了程少商的話,想著若是讓她繼續說下去,還說不定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她還是未出閣的女娘,真的是不好意思聽這些閨房之事。
蓮房幫少商沐浴后,便將其帶到了主廳,蕭元漪早已在此候著,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想著她馬上便要嫁為人婦,鼻子突然一酸,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她端著自己親自為嫋嫋做的糕點,略有些諂媚地上前,說道:「嫋嫋,快吃些糕點。一旦上了花轎,新婦便沒有機會進食,該餓肚子了。」
嫋嫋面對阿母的熱情,始終覺得有些尷尬,她淺淺一笑,拿起糕點吃了起來。不知為何,她突然間懷念那個打她罵她的阿母,那時的阿母意氣風發,自己雖惱她,厭她,氣她,但是現在回想,那時的時光卻說不出的幸福。
眼前的阿母,溫柔許多,端莊許多,不再打罵自己,甚是還刻意討好自己,看著面色憔悴的阿母,程少商說不出來的心疼。她突然上前,抱住了阿母,將頭靠在了她的身上,弱弱地說了一句:「阿母,余生很長,我們都要好好地做自己。」
蕭元漪微愣,一時間不知所措,女兒這句話是何意?她是寬宥自己了嗎?
蕭元漪甚至不敢去問女兒,你可愿意寬宥阿母?面對女兒,她終究是有些愧疚和心虛。是呀,余生很長,大家都要好好地做自己。
蕭元漪緊緊地回抱了女兒,什麼都沒有說,直到女兒從她懷中掙脫出來。
她握著少商的手,說道:「坐好,阿母幫你梳妝。」
少商點了點頭,坐在了銅鏡前,乖巧地任由阿母替自己梳妝打扮。
她看得出來,蕭元漪并不擅長梳頭打扮,她拆了又梳,梳了又拆,手并不是很麻利。
蓮房看在眼中,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嫋嫋給制止了,她知道,這是蕭元漪作為母親的一個心愿,她不想讓她難堪。
蕭元漪足足利用了兩個時辰,方才幫嫋嫋梳妝打扮完畢,又親自幫她穿戴好新婚禮服,能夠親力親為,這讓蕭元漪特別的滿足。
程始以及程家兄弟忙碌完瑣碎之事,帶著糕點趕到了嫋嫋房中,見蕭元漪正細心地幫嫋嫋戴發釵,程始笑著道:「夫人果然手藝高超,這裝扮完,我家嫋嫋立刻像個傾城傾國的大美女了。」
程少商委委屈屈地看著程始,質問道:「阿父,難道只是像嗎?」
程始意識到說得不對,連忙改口:「不是像,就是,我家嫋嫋就是傾城傾國的大美女,倒是便宜了霍不疑那廝了。」
秧秧端著果子和糕點走到嫋嫋身邊,笑著道:「快吃些糕點,免得餓。」
少商拿起一塊栗子糕,甜甜地笑著:「還是堂姊懂我。」
程少宮走了上前,將一張饃遞給了少商,說道:「這是你家霍將軍托我轉交給你的,怕你餓。」
少商聽見是霍不疑給的,立刻奪了過來饃,小心翼翼地揣在了懷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就知道,他最懂她。山珍海味,皆不如這一張饃。
程少宮見少商笑容滿面的樣子,忍不住吐槽:「瞧你一副沒出息的樣子,霍不疑一張饃,便讓你如此滿足。」
「你一個孤家寡人,你懂什麼懂?」少商笑嘻嘻地回懟著。
程少宮委屈地看著程頌,還未等抱怨,只見程頌摟著萬萋萋,點頭應允:「嫋嫋說得對,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親了。」
「我才不要娶妻,青山綠水如此美好,為何要將自己困在籠中呢?」
「拉倒吧,我看呀,是沒人肯嫁你。」少商笑呵呵地調侃著。
程少宮剛要反駁,只聽蕭元漪嚴肅地說著:「待嫋嫋成親后,是該替你議親了。」
程少宮哪里敢反駁阿母,不服氣地站在程頌旁,不敢言語。
少商挑釁地看著程少宮,一副調皮的模樣,蕭元漪見狀,心中舒坦許多。
天曉得,自從嫋嫋變得沉穩后,她的心跟著揪著疼,今日見她臉上又有了昔日的笑容,她也跟著放心許多。
解鈴還須系鈴人,霍不疑才是嫋嫋的真正心結所在之處。如今,兩人成親,也算是圓滿了。
【婚禮現場】
霍不疑身穿紅衣,高坐在馬背上,迎娶少商。
熱心腸的樓垚,原本打算將婚房設在樓家,可是,卻遭到了霍不疑的反對,他義正詞嚴地說著:「少商是樓垚的義妹,接新婦理應在樓家。」
何昭君笑笑不語,暗暗指責樓垚就是一個沒心眼的人兒,霍不疑怎麼可能會同意將少商娶回樓家,雖樓垚坦坦蕩蕩,但霍不疑自是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最冤枉的要數袁慎,他本想作為娘家人送少商出嫁,卻也遭到了霍不疑的反對。想著他在西北數次幫助袁家,理應霍袁兩家更為親近。故而,可憐的袁慎被霍不疑留在了他租賃的房子內,眼睜睜地看著霍不疑這廝將少商迎娶過門。
袁慎覺得霍不疑便是故意的,婚前他自己見不到少商,自然是也不放他去見少商。兩個暗暗較勁的大男人,留在府邸大眼瞪小眼,互相嫌棄著。
袁慎心有不甘又如何,只能看著霍不疑那廝高高坐在馬背上,將這全都城最好的女娘娶回霍家。
一子慢,滿盤皆落索。
此局,他只能認輸。
程少商頭上蓋著紅蓋頭,雙手握在一起,緊張地坐在床榻之上,外面鑼鼓喧天,她本想著要一個簡單的婚禮便好,可是霍不疑卻說,宣皇宮此生最大的夙愿便是看著少商風光出嫁。
驊縣匆忙完婚,以是對少商不住,婚禮場面,自是不能再委屈少商。
自此,便出現了眼前這般景象。
其實,霍不疑只是從樓家府邸,將少商娶回隔壁新租賃的府邸,然,他偏偏要繞著驊縣走一圈,宣告者自己與少商成婚的喜事。
少商是被霍不疑抱著放入花轎的,他的臂彎外強壯有力,每每窩在他的臂彎之處,少商便覺得十分有安全感。
偏偏霍不疑這廝會撩撥人,放入花轎之上后,又不舍地在少商的小手上撫摸片刻,擾得少商心跳加速,坐在花轎之中,整顆心隨著外面的鼓聲不停地跳躍著。
驊縣的老百姓知曉是少商君成婚,感念少商曾經對驊縣的幫助,自動排成兩排,一路歡呼,表達著自己的祝福。
少商從未見過這般場景,她這顆心呀,有驚喜,有感動,亦有些緊張。
她透過紅蓋頭的縫隙,偷偷地瞄著霍不疑的背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如同自己這般緊張呢?
少商晃晃悠悠地坐在花轎之中,直到花轎停下,她的那顆心依舊是緊張地跳動著。
霍不疑踢開了轎門,她順著蓋頭的視線看見了他伸過來的那只凍傷的手,少商心疼地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攙扶之下,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正廳。
蕭元漪和程始坐在雙親的位置上,笑容滿面地等待著新人的跪拜。這應該是他們有生以來,參加的最為特別的婚禮。
原本程始是不同意的,他覺得此處應該擺放著霍家雙親的牌位,可霍不疑卻說,少商的雙親,即是他的雙親。既然如此,兩人理應跪拜程將軍和蕭夫人。
不得不說,霍不疑這番說辭,讓程始大為感動,想著程家當年為了他不惜搭上全族的榮耀,也是值得了。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袁慎親自當了主婚人,將自己心愛的女兒,送到了他人的床榻之側。他一度懷疑,霍不疑這廝便是故意的,故意給他添堵,非叫他親眼目睹這殘忍的一幕。
當然,袁慎自然也是不肯輕易放過霍不疑,酒席之上,他撒酒瘋似的拉著霍不疑,喝個沒完沒了。他不讓自己心底舒坦,他自然也不敢輕易放他回去洞房。
當然,最終的結局是上演了一出鬼畜狼嚎的大戲。霍不疑一臉嫌棄地看著醉酒的袁慎,將其敲暈,丟給了樓垚去照顧。
可憐的樓垚,只能拖著袁慎,回樓府休息。
霍不疑搞定了袁慎,便迫不及待地來尋少商,他心心念念了這麼久,今日終于得償所愿,怎能不急切呢?
他囑咐阿飛和阿起,派人守好新房,防止一切閑雜人等鬧洞房。如此美好的時刻,他只想守在少商的身邊,你儂我儂,不想任何人打擾這夜的美好。
霍不疑跌跌撞撞地推開了門,身子略有些不穩地來到了少商的身側,阿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眉峰微蹙,心中不解,少主公如此這般是為哪般呢?
少商聽見霍不疑凌亂的腳步聲,焦急之下,扯掉了自己的紅蓋頭,立刻上前扶住了霍不疑,埋怨地說著:「他們怎麼灌你喝了這麼多的酒。」
霍不疑不言語,順勢將頭靠在少商的頸窩之處,一副受欺負的小綿羊模樣。
少商心疼地撫摸著霍不疑的頭,柔聲說道:「你頭很疼嗎?」
阿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這是什麼情況?
阿起見狀,立刻替這對夫婦關上了門,拉著呆頭呆腦的兄弟遠離新房。
阿飛不解地看著兄長,問道:「少主公明明喝得是水,怎麼還會醉成這般?這,真的好丟人。」
阿起無奈地瞪了一眼兄弟,冷言提醒道:「不想被罰,莫要亂說話。」
【洞房花燭夜】
少商扶著霍不疑的身子,慢慢地走到床榻之處,心疼地抱怨著:「太過分了,居然將你喝成這般模樣,待我明日找他們算賬去。」
「頭疼嗎?我去幫你尋些解酒湯。」少商讓霍不疑坐在床上,轉身便要去找解酒湯。
誰料,她的手腕突然間被霍不疑抓住,他微微用力,兩人齊齊跌入床榻之上。
霍不疑的眸色瞬間亮了起來,露出狡黠的目光,他緊緊地抱著少商,不似剛才那般軟弱無力。
少商恍然大悟,捶打著他的胸膛:「你騙我。」
「不是騙,是挑逗。」霍不疑極其嚴肅地說著輕浮又曖昧的話,他深情地凝視著少商,那目光,早已暴露了他的內心。
「今夜的你,好美。」霍不疑真誠地夸贊著,他那雙布滿繭子的手掌卻越發不老實起來,隔著衣服不停地撫摸著少商的后背。
少商只覺得他手掌所到之處,仿佛著火一般,火熱火熱的,害得她面色緋紅。
「霍不疑,你摟得太緊了,不舒服。」少商紅著小臉,軟糯軟糯地說著。
霍不疑輕輕一翻轉,便將少商置于身下,兩人互換了位置,他故意靠在少商的身上,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曖昧地問道:「現在舒服了嗎?」
他的呼吸噴灑在少商的臉上,少商只覺得酥酥麻麻,緊張之中卻又帶著一絲絲的欣喜。她癡癡地望著霍不疑的喉結,柔聲說道:「你的喉結真好看。」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輕輕地撫摸著那高高豎起的喉結。
霍不疑哪里經受得住這般挑逗,他抓住了少商不老實的手,高高舉起,不讓她亂動,而自己呢,卻又壓低了幾分身子,幾乎與少商貼在一處。
「霍不疑,我要喘不過氣了。」少商可憐兮兮地求著。
霍不疑只覺得心中一顫,她可憐討饒的模樣,瞬間激發了他體內所有的邪惡因子,那一刻,他只覺得血脈僨張,下腹一緊,不但沒有起身,反而威脅著:「叫夫君。」
「夫君。」少商紅著小臉,軟糯軟糯地喚著。
霍不疑不再克制,微微抬起些身子,情不自禁地吻向了少商。
少商只覺得神魂顛倒,恍惚間,便被霍不疑給帶跑偏了。什麼合衾酒,什麼誓言,萋萋阿嫂教她的那些事情,都不復存在了。此時的少商,摟著霍不疑的脖子,在他的帶動下,微張著小嘴,與其唇舌纏繞在一起,做著那些羞羞的事情。
代表者: 土屋千冬
郵便番号:114-0001
住所:東京都北区東十条3丁目16番4号
資本金:2,000,000円
設立日:2023年03月0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