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那日酒喝多了,也許所有的苦難和痛苦都結束了,埋藏在今夏心中的酸楚和委屈剎那間全部迸發出來。所以那夜今夏趴在陸譯的肩膀上哭了好久好久。陸譯就這樣背著今夏在街上走了好久好久。
那三年的時光,自從陸譯出來后兩個人誰都沒有提過。那段時間對兩人來說,都太難熬。誰也不知道陸譯能不能出來,一個在外面傻傻的等,一個人在里面背負著對方的期盼,那段時日真的是煎熬。
今夏盡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斡旋,盡管她的力量十分有限,但是她從未放棄,也不管放棄。如果她也放棄了,還有誰能幫陸繹呢!除了這些,今夏除了日常工作,她一有空就去詔獄外面待著,似乎這樣離陸繹更近些,她就能好受些一樣。
每逢過年過節,今夏都會上下打點送些吃食進去。里面都會帶上一張「我等你」的紙條,陸繹每次收到紙條,他都心痛地難以自持,他從未想過今夏會這樣做。他們之間有家仇,他以為把自己豁出去是他對今夏能做的唯一補償,誰:知今夏會這樣對他,如此堅決。
從第一次今夏到獄中跟他說,她要等他的時候,他就后悔了。每一次收到今夏的紙條,他都期待著有下一次,又希望沒有下一次。在這樣一次次的糾扯中,陸繹也是備受折磨。
三年的時間,陸繹和今夏都是這樣一天天熬過來的,終于天道有情,老天爺還是給了他們一個奇跡。陸繹無罪釋放,他們終于不用隔著那道厚厚的牢門,終于可以深情相擁在一起,終于可以手牽手走在這寒冷的雪天。
從出來的那一刻,他們都沒有提起兩家的仇恨,沒有說三年間他們經受的折磨,他們再也沒有時間去談論那些不重要的東西。那三年已經足夠了。
那晚今夏大哭一場,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三年的彷徨,三年的等待,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她每次都是嘻嘻哈哈,很正常地過著每一天,只是執著于一件看不到頭的事情而已。但是陸繹懂呀,他明白今夏的痛苦,所以,他就這樣安靜地陪著她,等她發泄完,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今夏揉著紅腫的眼睛從房間里走出來,一打開房門,就看到陸繹靜靜地站在她房間門口,背對著陽光看著她。今夏看入了神,公子世無雙便是如此。
陸繹:「今夏,今日可以陪我嗎?」
今夏傻傻點頭,真的是被美色迷了眼。
兩人走在喧鬧的大街上,今夏問他他們今天要干什麼。
陸繹說:「你不是說你把嫁妝都花在我身上了嗎,所以今天我補給你!」今夏當時沒聽懂陸繹的意思。她陪著陸繹逛了一家又一家的鋪子,綢緞鋪、首飾鋪等等,他更是親自慢慢地挑選,慢慢地詢問,最后選到自己沒滿意的東西。等他們都到家的時候,今夏家中那不大的庭院已經被各個鋪子送來的東西堆得滿滿的了。
今夏娘正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些東西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看到今夏進來,忙迎上去:「夏兒,這?」陸繹:「大娘,這是今夏的嫁妝。過段時間我再命人將嫁妝送過來。」
說著他就對著袁大娘鄭重其事地抱手行禮,認真說道:「今日陸繹正式請求大娘能將今夏嫁我為妻,此生我定唯她一人,護她一生。望大娘允許。」
母女兩都被這突然的一幕有些怔到了,不過須臾,今夏就忍不住流下眼淚。袁大娘看著這無語凝噎的兩人,自然不會反對,將陸繹扶起,「陸繹,我再信你最后一回,這次你定要信守承諾,一輩子對我們今夏好。」還沒說完,她自己也忍不住泣不成聲。也是心疼女兒,這些年經歷的一切,如今一切都過去了,她真的替女兒開心。
今夏攬過娘親,低聲喊了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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