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陸繹重回北鎮撫司的日子,岑福也重新回到陸繹身邊。
陸繹還是一直住在今夏家中,大清早,岑福早早便來到今夏家中,原本想服侍陸繹穿衣,卻被陸繹趕出門外。岑福跟了陸繹這麼久,自然是十分聽話地出門,順便還為他們關上了門。
今夏今日也是一身捕快服,她小心地將早已準備好的飛魚服端過來,為陸繹穿上,今夏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倒是熟車熟路。為他整理妥當,今夏退了幾步,看著面前一身官服的陸繹,忍不住開口夸道:「真帥!」
陸繹看著今夏已經快要發光的眼神,十分受用,但是還是裝作不在意地輕扣了下今夏的額頭,故意轉開臉,用來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今夏現在可真是太了解她家大人,就是這般矯情。她扒上他的肩膀,努力往前想要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我夸你,你很高興對不對?」
陸繹自然不會讓她如愿。
利落地將繡春刀跨在腰間,快速地打開門走了出去。岑福忙跟上去,身后還傳來今夏的呼喊聲。
岑福偷偷地瞟了眼大人,剛剛他看到的大人臉上那一瞬間的笑意早就消失不見,現在的他冷若冰霜,與剛才判若兩人,又是讓大家聞風喪膽的「活閻王」。
很快,他們來到北鎮撫司門口。門口兩旁早就站滿了滿臉肅穆的錦衣衛,見到陸繹過來,他們齊刷刷地喊道:「陸僉事!」
陸繹和岑福目不改色地從他們中間走過,走進了那扇大門。
三年過去,北鎮撫司還是原來的模樣。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面孔,他喊道:「岑福!」
岑福熟練地將手中的案卷遞上去。
可是門外的人可不是像他們這般平靜,尤其是那些剛來的新人。他們也曾聽過陸繹「活閻王」的名號,只是他們來的時候陸繹已經下了詔獄,還以為陸繹已經成為過去時,陸家絕對翻不了身了。陸繹平日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他們指揮使直接受皇帝驅使,朝中大員的面子一向是不給的,而且陸繹指揮使的爹也已經亡故,沒人會為了陸繹求情。結果卻峰回路轉,陸繹竟然無罪釋放,而且還能官復原職。
他們湊在一起偷偷議論這位剛來的陸僉事,陸繹「活閻王」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眾人都是又驚又怕,今天見到真人,更是被陸繹身上冷肅的氣息震懾。他們也擔心自己以后的職業生涯,那群老人看著這一群新丁湊在一起議論紛紛,笑著說:「你們呀,擔心的太多了,只要你們好好做事,什麼事情都好說。」
眾人都松了口氣,卻又聽到那位同僚冷冷地說,「不過要是犯了錯,那手段你們絕對不想再經歷第二次。」說著說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麼,打了個冷顫,無聲地走開了。
陸繹再一次站在詔獄門口,沒想到剛剛離開這里沒幾天,他又重新回來這里。看守詔獄的錦衣衛們都恭敬地對著陸繹行禮:「陸僉事!」
陸繹沉默了一會,隨即大步流星地踏了進去。
走在這陰暗的牢房里,陸繹心里是百感交集,臉上依舊是冷若冰霜。現下他來是為了審問犯人,曾經看守他的牢役,看到陸繹,心中都不免慶幸,幸好這幾年,他們對陸繹還算是盡心,不然現下可有他們好苦頭吃的了。
他們身處這暗無天日的牢房中,見到的各種血腥,各種殘忍手段層出不窮,但是誰也沒有這位陸僉事手段高明,他不見得有多麼血腥,但是他最擅長的就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算他自己說的,入了這北鎮撫司的詔獄,想死都很難。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果然,陸繹進去后,刑房里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怒罵聲,只是不久后,這聲音越來越弱,再不久,陸繹漫不經心地擦著手上不小心濺到的血跡走了出來,岑福手上則拿著剛剛弄好的供詞。果然,陸大人出手,很少無功而返。
兩人正準備走出昭獄,陸繹卻突然停了下來,「岑福,吩咐下去,以后這昭獄的伙食稍微改善一下!」
岑福怔了一下,但是隨即反應過來,應了聲「是」。
身后的牢役更是懵了,怎麼突然來這麼一下。再轉念一想,陸大人在這里被關了三年,也算是深受其害,這詔獄關的不是死刑犯,就是再也出不去的犯人,伙食自然是能保證人不死就行,確實有些難以入口。
看來陸大人確實是十分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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