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在京城中有一大批迷妹,而裕昌郡主便是他頭號有身份有地位的粉絲。她為了吸引凌不疑的注意,不惜放下身段「跳河」,最后弄得一身狼狽。
在預告中,裕昌郡主更是聯合公主百般刁難,初進宮中不熟悉規矩的少商,要不是凌不疑及時趕到,恐怕她就是一身傷了。
為了嫁給凌不疑,裕昌郡主膽大妄為,無所不用其極。人在做天在看,她最終的結局也是自食惡果。而造成她悲劇收場的罪魁禍首,便是她的祖母汝陽王妃。
汝陽王妃是什麼人?她是皇帝的叔母,皇帝自小父母雙亡,由她撫養長大。皇宮中沒有正宮太后,所以她常以長輩姿態自居,對皇帝都毫不客氣,對皇后、越妃,皇帝這些兒女更是經常大呼小叫。
凌不疑曾經給少商解釋,汝陽王妃為何能得皇帝這般忍讓:「汝陽王妃囂張跋扈,其依仗有二。一則,陛下年幼失怙,與兄弟姊妹幾個一道養在叔父叔母家中。當了十幾年的子侄小輩,汝陽王妃召喚差遣陛下幾位,早是習以為常了。二則,她雖脾氣暴躁,心胸狹隘,但也不是一直都這樣老邁糊涂的。當年陛下起事之時,她即便滿心不愿,但依舊鼎力相助,四處借錢借人,還召集眾臣家的女眷縫補袍服,籌措軍輜,更別說連失二子,不能說沒有丁點功勞。」
可是,有的人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汝陽王妃把皇帝對他的恭敬,當作她頤指氣使的工具。長此以往,宮中眾人對她怨聲載道。皇帝剛登基的時候,朝政不穩,人心浮動,自然對她禮讓三分。
可到了后期皇帝站穩的腳跟,汝陽王妃依舊沒有看清形勢,還把自己當做真正的太后,在皇宮中作威作福。
不僅帶著裕昌郡主,在宮宴中當著眾人的面羞辱少商,還幫著淳于氏進宮,向皇帝告少商「不敬婆母、羞辱婆母之罪」。
這個淳于氏是凌侯的第二位夫人,戰亂時,凌不疑和凌不疑的母親霍君華,失蹤后不到一年,她便登堂入室,成了凌侯夫人,是朵大大的「白蓮花」,跟《知否》中的顧侯夫人一樣。
淳于氏和汝陽王妃,你一言我一語,最終惹怒了皇帝,汝陽王妃被皇帝下令,送到道觀修養,早就忍無可忍的汝陽王拍手稱快。
汝陽王妃又囂張跋扈,還看不清形勢,自食惡果只是早晚的問題。
沒有了汝陽王妃撐腰的裕昌郡主,自知大勢已去,嫁不了凌不疑,選擇嫁給凌侯和淳于氏的兒子——凌侯世子,凌不疑名義上的弟弟。
實際上,凌侯世子,連凌不疑同父異母的弟弟都算不上。因為凌不疑并不是凌侯的親生兒子,他的親生父親其實是,為皇帝立下汗馬功勞的霍侯。而凌不疑的母親霍君華,就是霍侯的親妹妹,而霍君華嫁給了凌侯。
當年霍君華暗中發現了丈夫凌侯通敵叛國的陰謀,而她的親生兒子凌不疑,陰差陽錯穿上了霍無傷的衣服被射死在亂軍中,當時情況不明,霍君華保護霍家血脈,不得不趁亂帶走了,幸免于難的只有五六歲的霍無傷。
而凌侯通敵叛國的真相是:當年霍侯奉皇命以少數兵馬堅守城池,凌侯趁霍侯受傷不備殺死了他,且伙同幾個弟弟,滅了霍侯全家包括老幼婦孺,然后打開城門迎接敵軍入城,若不是援軍及時趕到,城池必然失守。
後來天下大定,霍君華終于敢帶著凌不疑回京找皇帝,皇帝收養了作為凌不疑活下來的霍無傷。但霍君華卻苦于沒有證據指證凌侯,只能與凌侯絕婚,然后裝瘋賣傻。
凌不疑苦苦蟄伏,多年隱忍就是為了給霍家全族報仇。可是事隔多年,證據已再難收集,加上凌侯老謀深算,暗中籌謀,通過與各個世家大族聯姻,來鞏固凌家在朝堂上的地位。
凌侯曾經對凌不疑說過:「誰說非要立功才能榮華富貴啊!誰說非要血肉搏殺才能加官進爵?」
「好好活著,活得越長越好,像鼄蟊一般慢慢織網,聯結世族權貴,繁衍子息,待到枝繁葉茂,待到風云平息,那就輪到我們了!」
于是裕昌郡主嫁給了凌侯世子,凌侯的弟弟娶了越貴妃的弟弟越侯的侄女。凌侯的姻親網還在不斷地擴張中。
凌侯這般野心確實震懾了凌不疑,所以他等不及了,他怕凌家枝繁葉茂,子嗣綿延!凌侯家的幾個新婦不是有孕,就是已經產子,等到裕昌郡主進門,凌家子嗣中便也有了皇家血脈,兒孫越來越多,姻親越結越廣,他就越來越不好動手了!
凌不疑親手殺了凌侯。皇帝解開真相后,凌家剩下凌侯幾兄弟及其兒女一律賜死,剩下的老幼婦孺一律流放,凌氏祖墳掘毀,宗族改姓。所有與凌家往來親密的姻親故交一應受到貶斥。
淳于氏母子是必死的,他們當著裕昌郡主的面被灌下毒酒,裕昌郡主當場暈厥。皇帝看在汝陽王的份上,隨便給她找了個丈夫,并命她三個月內完婚。
裕昌郡主,一手好牌被打得稀爛,最大的原因便是她自小父母雙亡,撫養她長大的汝陽王妃,本身就是一介農婦,并無絲毫過人的能力,以至于她根本不會教養孩子。
裕昌郡主被她教養得驕橫跋扈,目中無人。汝陽王世子也被教養得十分平庸,成了個聽話的妻管嚴,根本無力幫扶妹妹,更別說振興汝陽王府。
少商的母親蕭元漪是二嫁婦,還是程始追著蕭元漪嫁給他的。
程始的母親因此看蕭元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老是對她百般刁難,覺得她配不上自己兒子。
不管程老夫人有多看不上蕭元漪,蕭元漪卻對她從未怨恨,反而十分敬重程老夫人:「君姑不喜我是一回事,可我心中卻敬重她。上山采蔬,下田耕種,回家要紡布漿洗灑掃,還有郎婿孩兒要吃飯,天要塌下來時,她便是腰累垮了還得直起來頂住天,不是那個操弄絲竹的君舅。如今就該她享兒孫的福!」
程始一回到程家,就給自己的母親解釋,蕭元漪這些年對他有多大幫襯:「元漪乃女中豪杰,說話算話,這些年來她跟著兒風里雨里,刀山火海,多少次兒命懸一線,多虧有元漪才撐的過來!」
「元漪有眼光,前頭幾個甚麼‘討賊大將軍’,她沒看幾天就說不成,不是眼大心空沒本事,就是心狠手辣不把麾下當人看的。只有萬將軍,雖才具未必當世一等,但慷慨豪邁,仁厚大度,兒好好幫襯,兩股力氣攢一塊,總能在這亂世上活出一條路。若非這般,哪里能等到投誠陛下的一日。」
她還對程始說:「沖鋒陷陣易,良臣擇主難,一定不能輕易托付家小。」
所以程始才將程家婦孺始終藏在鄉里之中,如果發生什麼事兒,他和蕭元漪當即可以輕騎脫身而走。後來夫妻倆結交上萬將軍,才快馬加鞭把她們從鄉間接來,并且始終安頓在萬家邊上,就是為了讓萬家照應他們!
精明能干的萬老夫人曾經評價蕭元漪:「元漪將兒子們都養得很好,新婦告訴我,在外面時,尋常人家的子弟都不免鉆女支賬鬧意氣,喝酒斗雞,可程家幾個兒郎,既上進豁達又潔身自好。日常來往的夫人們說起,哪家不夸。元漪為兒子們安排,無論是讀書拜師還是習武歷練,阿詠他們幾個無有不從的。」
當然,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蕭元漪在其他方面都做得很好,唯獨在教育女兒少商時,過于嚴厲且帶有偏見。
母女倆雖然一直心有芥蒂,但是少商在經歷了幾次戰亂后,也理解了母親的處境,只是母女倆這執拗的性子,不可能讓她們像平常母女一樣相處。
但這絲毫不影響蕭元漪是一位好妻子,好媳婦,好母親。這才是程始非蕭元漪不娶的原因。
好女人是一個家庭的風水。如果汝陽王妃這樣的女人,成為了當家主婦,不僅沒有教養后代和保護家族的能力,還不能以身作則,只能讓兒孫們的路越走越歪,哪怕這個家有金山銀山,最終也會被敗光。
一個家族的興旺始于內,一個家族的衰敗也始于內。一個家族的掌舵人的眼界和格局,在很大程度上能決定一個家族的未來。
余秀華曾在《月光落在左手上》一書中寫到:人這輩子,千萬不要馬虎兩件事:一是找對愛人,二是找對事業,因為太陽升起時要投身事業,太陽落山時要與愛人相擁。
程始先是找對了愛人,又在愛人的幫助下,找對了事業,可見,找對愛人對自己,乃至自己的子孫后代有多麼重要。
代表者: 土屋千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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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立日:2023年03月0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