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經此一役,又受到父親一番教導,算是對自己以后的成長之路有了清楚的目標。當然也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有了更清楚的認識,原來他們平靜的生活都是父母辛苦為他們營造的。外面的世界比他們想象的復雜,當然也更危險。
以前他和姐姐也常常會好奇父親經常不在家的那段時間,但是卻沒有想到那段他們好奇的日子,也許不知道在哪個時候他在浴血奮戰。不過隨著他們長大,父親消失的次數也已經越來越少,但是每逢他不在家的日子,他們的娘親好像越來越擔憂。
應該是,需要父親出面的事情就意味著更危險吧!想來那位漂亮的奶奶有時的突然到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以前不曾在意的細節如今仔細想起來那應該是父親受傷了吧!其他人都說他是武學奇才,在武功方面十分有天賦,但是他跟過父親練武,自然知道自己與父親之間的差距甚大,可以說不及他十分之一。那天有親眼看到父親動手,那遠比跟他習武時更強盛。
後來從母親嘴里才知道他那溫文爾雅的父親竟然還有一個「活閻王」的稱號,他還記得他剛聽到的時候震驚的神情,只不過又想到當時父親一刀讓人致命的狠厲模樣,也就不大疑惑了。當然讓他認識的更清楚的,還是後來陸繹帶他去了詔獄。
陸繹算是徹底給他打開了新世界,之前可能還是盡量不讓他們接觸到這些灰暗面,後來反正都接觸過了,陸繹跟今夏一商量,索性就完全放開了。今夏剛開始還不太贊同,她還是心疼兒子的,但是用陸繹的話說,他像他那個年紀都已經進了錦衣衛選拔了。今夏想到之前岑福提過的錦衣衛殘酷的選拔制度,想想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于是第二天,陸繹就帶著兒子進了詔獄。七八歲的少年剛踏進那個地方,就感受了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更是差點讓他轉身離開。
陸繹一進去,詔獄里面的犯人那明顯恐懼的眼神,他們都努力將自己縮到角落里。陸繹將他帶到牢房,邢架上綁著的人他也認識,是那天圍攻他和姐姐的人。如今他已經滿身血污,身上傷痕累累,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的氣息,乍一看像是個死人。
此時岑福走上來,「大人,已經全部招認了。」
岑福報告完才看到陸繹身后的人,他驚訝地看下大人,但是到底沒有開口,只是看著那個小小少年的蒼白的臉微微嘆了口氣。像他們這種人,哪會有真正的喜樂和平,都是要用命拼出來的。尤其作為陸繹的孩子,面對的潛在危險自然是更多。
當然他們大人自然又保護家人的能力,但是到底還是要自己立起來的,不過這是不是早了點。
待陸繹將人送回家之后,岑福問道:「大人,現在讓公子面對這些是不是早了些。」
陸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沒事,他扛得住。」
岑福心里想,「也是,大人的種,這種事情算什麼。」
兒子被送了回來,今夏十分擔心。結果她進屋一看,她兒子正坐在那里看書呢,十分鎮定的模樣,絲毫沒有她想象中的害怕。今夏躊躇半天,都沒有問出口,還是兒子自己開口說:「今日父親帶我去了詔獄。」
今夏:「那你覺得怎麼樣?」
兒子:「還好,沒什麼。」
今夏不知道兒子是真的沒什麼還是裝的,不過她也知道兒子的承受能力不差,這些東西他遲早都是自己能消化的,也就不再多問什麼了。
只是臨出門的時候,兒子突然問了一句:「娘,你不怕爹爹嗎?」
今夏笑著回答:「當然怕,最開始我可是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虧,只不過後來就不怕。」
今夏反問:「那你怕嗎?」
「我自然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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