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這麼一番話,她的心意他如何能不知?
他終于鼓起勇氣握住她的手,說話的聲音卻在微微發抖:「落兒,此話可當真?」
她的眼睛里全是溫柔笑意:「君無戲言。」
女帝即將大婚的消息一下傳遍了整個大胤,她選的皇夫還是大胤聲望最高的信王,一下全國沸騰,連遙遠的州郡都夜夜燃放煙火慶祝。
當信王被傳召去她的寢宮時,他看著她笑:「不是有習俗大婚前新人之間不能見面麼?」
她主動拉著他的手往內殿走:「既是要大婚了,當然先要把喜服試好看看合不合身?」
說著他們已經來到內殿,他一眼就看到掛在了架子上兩件大紅色的華服。
她指著新郎服給他看:「尚衣局剛制好的,雖然他們已經提前派人去給你量了尺寸,但還是要你親眼看看喜不喜歡,若是不喜歡,現在拿去尚衣局改還來得及。」
他的視線卻停在了新娘服上,開始想象當她穿上這身華服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看到他在發呆,她走到他面前揮了揮手:「怎麼了?是對衣服不滿意麼?」
他搖頭輕笑:「我只是覺得好笑,歷來都是新郎官帶新娘子來看喜服的,我大概是第一個什麼都被新娘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新郎吧。那我們大婚,到底是我娶你,還是我嫁給你呢?」
她問:「有區別嗎?」
他摸著她的臉:「對,沒有區別。落兒,三日后我就要來與你長相廝守了。」
她依偎在他懷里:「我等這天很久了。」
三日后,大胤王都十里紅妝,整個皇城都飄滿了喜慶的大紅燈籠,信王坐著鸞車從王府一步一步地駛向了皇宮。
他心愛的姑娘不能在閨閣中等著他來娶他,卻能站在最高處等著他一步一步地與她并肩而立。
看著女帝與皇夫完成大禮,小桂子又激動地抹眼淚:「奴才可等著這天了。」
元楚則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吊兒郎當道:「我看沐哥哥一開始對皇帝姐姐那麼好,肯定就是打皇帝姐姐的主意了。不過他們站在一起可真登對,以后我也要找個跟我這麼登對的新娘子。」
小桂子無情地打擊他:「陛下和信王殿下是舉世無雙的,沒有人能比得過他們。」
元楚哼了一聲:「馬屁精,誰稀罕。」
寢宮也早已布置成他們的新房。秉退左右之后,他看到她安靜地端坐在喜床上,頭上還蒙上了一個紅蓋頭。
她如今是大胤最尊貴的帝王,大婚之禮頭上仍然戴著皇冠,并不需要像普通新娘一樣蒙著紅蓋頭。
眼下看她和所有新娘一樣蓋著紅蓋頭在等著自己,他又愣了愣,但還是緩緩地掀開了她的蓋頭。
蓋頭下的她艷若桃李,眼波流轉。她仰頭看著他柔聲道:「沐哥哥,落兒來做你的新娘了。」
他亦癡癡地看著她:「落兒好美。」
喝完了合巹酒,看到她的臉上更是粉若煙霞,他問她:「落兒,待會怕嗎?」
她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臉又飛紅了,還是嘴硬道:「怕什麼?你是朕迎娶進宮的皇夫。今夜是朕要臨幸你,朕應該問你怕不怕?」
他直接往床上一躺,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那為夫就等著陛下的臨幸。」
可她嘴硬歸嘴硬,確實是不知道怎麼做。又看到他一直對著自己笑,那笑容真是好看的要人命。
幸好她方才喝了幾杯酒,也不至于真的那麼慫,就咬咬牙閉上眼睛俯下身在信王嘴巴上亂啃了一通,然后紅著臉問:「這樣是不是就夠了?是不是我親你一下肚子里就會懷寶寶了?」
也怪她自小被關在冷宮,也沒有人教過她這些,所以她才懵懵懂懂的。
但看她這樣懵懂,他更加覺得可愛的過分。終于翻過身把她壓在自己身下,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柔聲道:「看來陛下還是不懂這些,那就讓為夫再來教你吧。只是可能會有些疼,陛下怕嗎?」
她覺得自己一顆心要跳出胸腔來,還是嘴硬道:「我才不怕疼。」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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