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兒如此「灑脫」,程家人自然也不敢逆了現如今已經緊緊牽了手的兩位新人。阿飛見此情景,難得聰明了一會,立馬放聲朝外面大喊:「接女君回府了。」邊說邊領著一群黑甲衛給他家少主公開路。
霍不疑牽著程少商的手緩緩向屋外走去。不是在都城的府邸,住在隔壁的兩人離得太近,他們干脆繞驊縣縣城一周,與民同樂。
外面圍觀的人看到兩人出來,都高興地歡呼起來。霍不疑在前騎著馬開路,程少商坐在后面的轎中。霍不疑原本就長得俊朗不凡,如今更是面如冠玉,與之前從邊關回來的那般滄桑模樣,那是判若兩人。惹得出來看熱鬧的女娘都紅了臉,也不知道是羨慕程家四娘子嫁給了這樣一個好郎婿,還是羨慕霍將軍娶了這樣非同凡響的女娘。
黑甲衛隨著這對新人慢慢退出了程家,最后程家人也只能看到那抹紅色慢慢離開了實現。程始早已泛紅的眼睛又留下了眼淚,不僅僅是程始,就是一貫十分堅強的蕭元漪也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她還沒來得及和她的嫋嫋多說兩句話,就這樣走了。倒是程少宮一臉無所謂的狀態,笑著說:「阿父,阿娘,不必這麼舍不得,他們成婚之后,按照霍不疑那慣著嫋嫋的樣子,以后他們兩怕是要常駐咱們家了,只要你們把嫋嫋哄好了常往家跑就行了。」
眾人沉思,這話說得有理。如今的霍不疑可不是最初與他家訂婚的霍將軍,他虧欠嫋嫋那許多,自然是要聽他們嫋嫋的。
從始至終只有一人從未多言,那就是在程家養傷的袁善見。他默默地看著程少商出嫁,看著他們攜手離去,安靜地做了一個旁觀者,程少商終于是嫁了,在定了三次親終于成功把自己嫁出去了。終究是他們之前緣分太淺。後來他才知道,他以為他們三人都是從那次燈會開始的,不知道在那之前,霍不疑和程少商的緣分就已經開始了。他和樓垚都是被命運安排,而唯有霍不疑是自己走向她的。如今親眼目睹她的出嫁,也算是了了他的癡戀,是他們之間那段緣分徹底的結束,他也該過自己的生活了。可是,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遇到像她這般有趣的女娘,恐怕窮其一生也難了。
霍不疑騎在馬上,但是心思卻始終被后面轎中坐著的女娘牽引著,看著前面始終走不到盡頭的路,他后悔了,誰出的主意要繞城一圈的,他恨不得和程少商立馬拜堂成親,他盼了那麼多年,終于到了這一刻,他怎能不著急。只是他不知道,轎中的那個小女娘正拿著悄悄藏的餅子吃著正歡著呢,絲毫沒有體會到他的急不可耐。要是被霍不疑知道程少商如此冷靜,他肯定又要怒斥程少商沒心肝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轎子終于停了下來,嗯,他們又回到了程家門口,準確來說是程家隔壁的門口。原本在程家門口看熱鬧的人又轉了身換了地方看,索性不用多走幾步。程家還沒來得及收起嫁女兒的傷感,又開始熱熱鬧鬧地接待起賓客。其實都是家里人,也沒有什麼賓客,都是城中的百姓而已。
外面賓客喧鬧,屋內倒是十分安靜。不用宮中禮制辦婚事,就少了很多婚事的繁瑣,也沒了好多顧忌,比如現在出現在新房中的霍不疑。霍不疑掀開程少商的紅色頭紗,兩人四目相對,霍不疑緩緩伸出手移向程少商的臉,開口道:「少商,又偷吃餅子了吧!」邊說,邊還將她臉上的殘屑抹去。
「噗嗤」一聲,是蓮房的偷笑。程少商狠狠瞪了她一樣,蓮房趕忙笑著遛出房門。如今房間只剩下他們兩人,她沒好氣地撥開還停留在她臉上的手,小臉鼓起,霍不疑還是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胖臉。隨后他細心地替她去掉頭上的裝飾,程少商瞬間覺得輕松了許多,還稍稍轉動了脖子,隨即一雙手就附上了她的肩膀,霍不疑已經上手替她按摩了,不虧是武將,每個穴道捏的恰到好處。
程少商笑著說道:「你這手藝不錯,不過你可別指望我能給你按摩,就你那身肉硬的跟石頭一樣,我可捏不動。」霍不疑寵溺地回答:「不用你,你呀,以后就好好呆在我身邊就好,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我都給你兜著。」這話霍不疑很早就說過,那時候程少商不信,後來她信了,他又棄了她,如今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了秘密,這話不用他說,她也信了。
此時,阿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還帶著小心翼翼:「少主公,該去前頭了,外面客人還等著將軍呢!」霍不疑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整理好衣服,準備離開。不過站起身就感受到了一絲阻礙,是程少商,小小的手捏緊了他的一片衣角,他回頭看她,此時的她終于有了一絲新嫁娘的自覺,他忍不住在他額頭落下一吻,說:「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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