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疑最近很是頭痛,她覺得自己總是融入不了程家一家人。
他和程少商定親后,他就開始頻繁出入程家,從來不茍言笑的霍不疑不僅學著給程家人說笑話,向來獨來獨往的人跟他們一起吃飯,一起鍛煉,護他們周全,但是敏感于他,他自然也能明顯地感受到程家人的抗拒。
不僅僅是程家人,他的新婦程四娘子更是顯而易見的嫌棄。也是,誰會喜歡一個處處管著自己的郎婿,更何況是程少商這樣一個向往自由之人。
只是還沒等霍不疑反應過來,程少商就已然先發制人,跟他提了分手。雖然他們是皇帝賜親,程少商自然是沒有資格單方面提出退親,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但是她提了,也許連她自己心里也下意識地覺得霍不疑極為看重她,絕對不會因此為難她,所以她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只是這麼多年的孤身一人,她還沒有習慣于依靠某一個人。
程少商沒有意識到霍不疑的種種行為雖然不妥,但是她忘了這麼多年他是孑然一身,從未與家人相處過,如何讓他能知道怎麼才是和家人真正的相處之道。
于是霍不疑就看到了偷偷跑出家跟她的萋萋阿姊醉酒的畫面。雖然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但是不得不說,這樣毫無遮掩的程少商才是他想要的。他不喜歡她在他面前裝模作樣的樣子,他喜歡看到她真實的模樣。
他將她帶會程家,程家父母看到她家女兒如此酒醉的模樣,看樣子也是十分頭疼。而且雖然程家父母 不太情愿他留下來著照料,但是只要他想,哪有什麼不合禮數。幸虧是少商醉的不清醒,不然她又該嫌棄他利用權勢了。
那晚,他一夜都沒合眼。喝多了的程少商也一直并未消停,不停地嘟囔,一會兒要喝水,一會難受的直叫喚,一會又吐得亂七八糟。反正那晚是沒消停,不過也偶有她安睡的時候,他就坐在床前靜靜地看著她,純凈的猶如稚子一般,讓他久久不能移開眼睛。待到天微亮,他才離開。
但是他并沒有直接回府休息,而是去尋了一種叫桃花釀的酒,這種酒不容易醉人。熟料程少商再次提出要與他劃清界限,還說她的家人只是她的,與他無關。天知道他心里該是有多麼酸楚,對面的女娘怕也是一點也不明白吧,或許她只是覺得她這樣一個女娘退就退了,對他也毫無影響吧!
他對她說了那麼多,在外人面前多番維護,但是她始終不明白她對于自己的無法替代。她是他黑暗生命里的光,是可以讓他呼吸的空氣,他已經將她滲入骨髓,她卻能輕易一次次說出要與他兩不相干。他落寞地離開了程家。
盡管程少商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霍不疑始終并沒有絲毫想要放掉她的想法。雖然生氣,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一條漫漫長路,還得慢慢來。
只是他沒想到事情會峰回路轉,第二日,程少商就對她關懷備至,完全沒有了昨日的冷漠疏離,像是換了人般。她說他就如高高在上的神佛,就不能讓她有個過渡的時間嗎。
看樣子,她似是想通了。霍不疑心中小小地雀躍了下,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地跟她重申,「反正如果你想退親,自己去找皇上,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得到程少商再次肯定的回復,霍不疑這次放下心來。
努力了這麼久,他這才真正算是抱得美人歸,這叫霍不疑怎能不高興。那天晚上,他高興地沒睡著覺,在院中生生耍了好幾套拳才消停。他又跑到那高高的城樓之上,看著滿天星河,對著星河說:「父親,母親,子晟終于找到了此生摯愛,我們以后必能與你們一般恩愛一生。」
這麼多年他都是這樣與自己的親人說話的,以后他也要有親人了,程家每個人都是至誠之人,這些人以后都會是他的親人,他必不會再孤單了。
嫋嫋,謝謝你,因為你,我終于是一個有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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