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白夕在風息居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話說這一日,微風輕拂,夕陽晚照。二人品茗談天地,賞花語人生。
白風夕突然問黑豐息:「黑狐貍,你是何時喜歡上我的」。
黑風息嘴角泛起淡淡笑意,傲嬌地答道:「難道不是夫人先喜歡我的?」
白風夕回道:「黑狐貍,不要偷換概念,我現在的問題是你是何時喜歡上我的,不是誰先喜歡上誰的」。
黑風息道:「這難道不是同一個問題?」
「當然不是!」
「早就告訴過夫人」。
黑狐貍果然是黑狐貍,很會踢球,用反問來代替回答。
白風夕一臉茫然,快速在大腦進行搜索定位,卻未get到任何相關信息。
白風夕搖頭,又給黑豐息斟上茶,笑意盈盈地說:「黑狐貍,我不記得了,我想聽你再說一次」。
黑豐息認真地道:「第一次見到夫人,就印象深刻」。
「只是印象很深刻?「
「過目不忘」,黑豐息又補充道。
「那就是對我一見鐘情了?!」
黑豐息不置可否,笑而不語。回憶卻在腦海閃回,他對白風夕,真是是一見鐘情。
他第一次見到白風夕,就喜歡上了這個灑脫隨性卻又心地善良的女孩兒。那時他也是初入江湖不久,武功正在磨煉階段。
那一日,黑豐息帶著鐘離,去大哥家。
路上,一女子錢包被盜。一位白衣少女,急急追出,幫那位女子找回錢包。
少女十五、六歲的模樣,身材高挑,婉約動人,兩只大眼睛極具靈性。
偷錢包者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白衣少女問他,為何要偷東西。那孩子低下頭,眼圈紅了,半響才道:「姐姐不要抓我去衙門,我娘病了,沒錢拿藥,我才......」。
少女半信半疑,對著那孩子道,「你家在哪兒?帶我去「。
那孩子帶著少女來到他家,房子低矮破舊,四處透風,室內的擺設都很陳舊。果然如那孩子所說,一位中年女子躺在床上,臉色發白,高燒的模樣。見到家里來人,想掙扎著起來,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少女快步向前,并示意她不要起來,搭了她的脈,風寒,已經拖了好多天了,必須馬上進行救治。
少女問孩子:「你父親呢?」
孩子答:「被拉去充兵役了,三年了,一直沒回來」。
少女說:「你準備點兒柴火和水,我去買藥」。
黑豐息自從看到白衣少女,就沒挪開眼,和鐘離一路悄悄尾隨而至。
他看到少女走進這孩子家,又看到她出去買藥。趁她去買藥,他進去,給了孩子一些銀葉,并留下一根造型別致的木簪子,告訴孩子,如果錢用完了,母親的病還未好,可以到如玉軒,憑這根簪子去換銀葉應急。
黑豐息還要去大哥家,和鐘離匆匆離去。
從此,這個白衣少女從此進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再也忘不掉。
黑豐息讓鐘離查這個少女的信息。隱泉水榭,名不虛傳。很快查出,這位少女是天霜門大弟子——白風夕。
黑豐息對白風夕道,「在雍州,你救治一個偷錢包孩子的母親,那是我第一次見你」。
白風夕恍然道:「原來那個孩子的銀葉是你給的,還留下一個簪子。我買藥回來,那孩子給我說,剛才來了一個帥氣的哥哥,銀葉是他給,不是偷的」。
黑豐息也問道:「你后來治好了那孩子的母親嗎?「
「當然,我可是在那兒住了足足三天呢,孩子母親病情穩定了才走」。
黑豐息贊許地點頭,「這才是我認識的白風夕」。
白風夕又問,「后來那孩子拿簪子去換銀葉了嗎?」
黑豐息道,「并沒,但是他后來特意來如玉軒把簪子還了回來,并表示感謝。我看他也是可憐,且并非貪財不良之輩,便招他來做學徒,管吃管住再給些錢,貼補家用」。
黑豐息接著道,「根據這孩子所說情況,反復查也沒找到他父親,他父親并沒在軍中。
現在想來應該是被玉無緣拉去充軍了,一些莫名消失的壯丁,很大一部分被玉無緣送到軍中進行非人訓練了。這些壯丁可憐,壯丁的家人更是可憐,戰爭的破壞力實在是......」
看黑豐息傷感,白風夕轉換了話題。
「黑狐貍,你那時為什麼跟著我?」
黑豐息示意白風夕斟茶,一副你斟茶我就告訴你的神情。
白風夕皺眉表示不滿,還是面帶微笑給他倒上了茶。
黑豐息端起茶來,慢慢品,半瞇著眼睛,嘴角泛起微笑,仿佛又回到了往昔。
「跟著你,一是想知道你怎麼處理此事,二來也怕你上當受騙,三來嘛,也想看看你是不是像外表長得這麼聰明」。
白風夕繼續喝茶,不置可否。
黑豐息接著道,「這孩子說的話有真假兩種可能,如果他說的是事實,我想知道你怎麼處理,
對待強者的態度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實力,而對待弱者的態度才能真正看出一個人的人品。
如果他說的是假話,那他可能就不只一人,你跟他走,既擔心你受騙,又害怕你遇險,所以才會跟著前去。
那時不知你的身份,只道你不諳世事,所以才多管閑事。后來知道你的武功之后,才明白原來多管閑事的另有其人」。
「閑事?」白風夕反問道。
黑豐息急忙解釋,「非也,非也,百姓生活無小事」。
白風夕接著問:「那時你可看出我聰明了?」
黑豐息略一遲疑,這一遲疑,白風夕秒懂。
「你沒看出來?難道我隱藏得這麼深?」白風夕自我揶揄。
黑豐息求生欲滿分,「夫人的確天資聰穎,不過當時確實看不出你是否聰明,但卻可看出你內心良善,而真正打動我的,正是這一點
。你讓我知道世上原來還有真情在,不都是爾虞我詐。
如果問我為何對你一見鐘情?我想應該是你揚在臉上的自信,寫在心底的善良,融在血液的骨氣,和刻你在生命里的堅強。
所以后來,我才有意制造一系列的偶遇,在有夫人的地方,我也會出現。你的一個轉身,一個微笑,對我來說,勝過千言萬語。」
白風夕露出一臉燦笑,微風送來的花香似乎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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