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抱著畫像下去,然后想起了什麼,對梨落道:「信王殿下走的時候給了一個盒子給奴才,讓奴才交給陛下,陛下要看看是什麼嗎?」
他大概還是同從前一般,把她當成個孩子,所以總是送些有趣的玩意過來給她解悶。
從前她收到這些會很歡喜,如今卻覺得煩躁,冷著聲音道:「都一起扔了。」
小桂子「哦」了一聲,剛走到門口,又聽梨落在他背后開口:「等等,別扔,你幫朕收起來。」
女帝把候選人的畫像燒了,這選皇夫之事自然就不了了之。那禮部尚書見她上朝時又沉著臉,又當場處死了兩個造反鬧事的皇族,嚇得哪里敢再提這事。
李德正甚至為她成立了一個監察署,專門負責監察那些有不軌之心的人。一時間又是人人自危。
信王來找女帝的時候,她正在批閱奏折,這一次,她又戴著高高的皇冠,低頭時皇冠前的珠簾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只看到她緊抿的涼薄的唇。
他問她:「聽說陛下的監察署抓了秦王家的小世子,那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定不會參與到謀反一事當中,還請陛下放他一條生路生路。」
她緩緩勾起唇角:「怎麼信王認為十三歲就應該是懵懂無知?朕聽說那南宮元楚五歲能文,七歲成詩,十歲就能把秦王家最厲害的門客辯得啞口無言。這樣的人,信王能把他當成普通的孩子?」
明明他們前幾日還好好的,他不知她為何又性情大變:「所以陛下要將他處死?如今陛下根基未穩,南宮元楚若真有此奇才,陛下為何不讓他為陛下所用?」
她冷笑:「一條會咬人的狗,朕留著做什麼?不過……」
她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信王是朕最信任之人,還是要離那些逆賊遠一些,不要讓朕失望。」
他看著她:「陛下真的認為臣是陛下最信任之人麼?會不會有一天,陛下也會把臣當成逆賊給處死了?」
她很快地答:「若信王沒有那個心,朕自然不會。」
他苦笑:「那陛下是通過什麼判斷臣有沒有謀反之心呢?是通過陛下自己的觀察,還是通過李德正的三言兩語?我曾經教陛下讀書讀了三年,只為了讓陛下能實現心中所想,成為心懷天下的明君,卻沒想到陛下如今如此聽信讒言,陛下真的要把南宮家的人屠殺殆盡麼?他們身上可是和陛下留著一樣的血啊!」
信王離開之后,小桂子上來奉茶。
看到她半撐著頭,眉眼之間滿滿的疲憊。
小桂子小心地問:「陛下方才和信王殿下吵架了麼?奴才看到信王殿下氣沖沖地出去了。」
她笑了笑:「朕是君,他是臣。他哪里敢跟朕吵架,對了,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好了麼?」
小桂子點頭:「那些犯了事要被處死的皇族都被奴才悄悄安排送到了絕對安全的皇陵。只是奴才不明白陛下為何要白白擔上一個弒殺的惡名,還讓信王殿下也誤會陛下?」
她摸著自己身上的龍袍:「朕這個天子,不過是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朕若不想當人棋子,總要付出點代價。至于信王,他幫了朕太多,能不牽扯他進來朕便不想讓他牽扯進來。」
她說完就開始批閱奏折。
小桂子站在一邊默默陪著她。
雖然穿著威嚴的龍袍,可是她的身形看上去那樣的瘦削。想到她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冷宮十年,還差點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推上祭壇燒死,如今貴為天子每一步還是走得如履薄冰。
小桂子眼眶莫名濕潤。這是大胤的新帝,卻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女。
他突然想到什麼,或許可以安慰到心情不好的陛下。
他抱來一個盒子,對梨落笑道:「前段時間信王不是給陛下送了一份禮物,陛下還沒看就讓奴才收起來麼?奴才今日打掃時不小心把這盒子掉在地上看到了里面的禮物,陛下可猜到這禮物是什麼?」
她抬眸一看,盒子里竟是一幅畫,將畫軸緩緩攤開,上面畫得竟然是信王。
原來他并不是不想當她的皇夫,他是親自來把自己送給了她。
可她那天只顧著跟他慪氣,連這幅畫都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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