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閣閣主帶朝顏去的地方,竟然是皇宮。
還是皇帝的宴會。
她看到坐在最高位的那個男人。
跟她師父長得很像,卻好像完全不像。
像的只是眉眼,不像是給人的感覺。
她的師父不會給人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雖然她知道帝王家無情,但她不明白為何他會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甚至最后直接棄如敝屣。
皇帝似乎跟流螢閣閣主很是相熟,此次設宴也只有他們三人在席。
皇帝注意到她:「此位便是卿最得意的助手,公子九?」
閣主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便隨著閣主一起站起來。
一向高高在上的閣主在皇帝面前,態度也不得不恭敬,便道:「回稟陛下,正是。」
皇帝突然冷笑一聲:「所以便是你這個公子九,殺了朕朝中許多大臣。最后還嫁禍到朕最心愛的皇兒身上?導致朕的皇兒蒙冤慘死在大牢。朕的皇兒啊,為父好生想你。」
他突然就這麼嚎啕大哭起來,仿佛真的傷心至極。
但在朝顏眼里,這更像是鱷魚的眼淚。她看了閣主一眼,發現他面具下的眸子里并沒有透出任何恐懼之色,甚至帶著一點笑意。
皇帝前一刻還哭得老淚縱橫,下一刻就變了臉色,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們害死了朕的皇兒,還有臉出現在朕面前。來人!」
大批的禁衛軍闖進來。朝顏悄悄摸了摸一直藏在袖間的匕首,只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禁衛軍并沒有對他們動手,而是將皇帝包圍了起來。
皇帝大怒:「大膽!你們在做什麼?」
閣主低低一笑:「做什麼?當然是做一個刺客頭子該做的事。弒君。」
他緩緩吐出最后兩個字,皇帝臉色大變,仍然高喊:「大膽!來人,護駕護駕!」
閣主仍是笑道:「如今皇宮里里外外都被我的人操控著,您要喊誰來救您呢?父皇。」
他把面具緩緩摘下來,朝顏看到他的面容更是大驚。
這神秘的閣主,竟然跟她的師父長得一模一樣。
只是她可以很確定這不是她的師父,因為他的眉眼更加邪魅,還充溢著她師父不曾有的濃烈的野心。
皇帝看到他的臉,也很震驚:「你……你……」
他走到皇帝面前:「父皇,您是不是沒有想到被您害死的妃子,其實給您生的是雙生子?您以為流螢閣真的只是您私下鏟除你討厭的臣子又不能在明面上動他們的工具?等您朝堂穩固,工具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把他們無情地丟掉?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我不是兔子,是比您更狠的一匹狼。」
朝顏就這麼親眼看著他說完這番話之后,就把一把匕首插進了皇帝的胸膛。
看到皇帝躺在龍椅上死不瞑目,血一點點往下流,滲透了半邊地板。
閣主只是面無表情地取出帕子擦掉剛剛濺到自己手背上的血珠。
他冷冷道:「陛下暴斃。孤身為太子,即將繼承大統。」
所有的侍衛都跪了下來,高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有朝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閣主慢慢走到朝顏面前:「怎麼?嚇傻了?」
她搖頭:「如今你終于得到你想要的。我師父在哪?」
閣主突然又笑了:「小朝顏,你難道沒發現朕與你師父長得一模一樣麼?朕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就封你做個貴妃可好?」
她仍然冷冷道:「我師父在哪?」
閣主搖頭:「無趣。朕與自己的親生兄弟苦心籌劃這麼多年,自然不會真的害了他。他如今在城外十里的一個茅屋中。你若……」
他話還沒說完,朝顏就已經跑了出去。
一個侍衛走到閣主身邊:「陛下,您真的要留她和公子九的性命?他們若死了,就不會有人知道陛下的秘密了。」
閣主突然看著他笑:「你不也知道麼?」
眼看侍衛的臉頓時變得慘白,閣主又笑了笑:「怕什麼?朕沒必要殺你,更沒必要殺朕那唯一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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