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疑攜少商參加了皇室家宴。
這是少商第一次以霍少夫人的名義,參加這般正式的場合。太子、五皇子、二公主、三公主均在場,越皇后和文帝端坐在主位上,氣氛一度有些緊張。
少商坐在霍不疑的身側,見三公主垂著頭,皺著臉,便知曉,恐怕這廝是剛剛被越皇后給罵了吧。
越皇后教訓子女的場面少商是見識過的,自然知曉其中利害。想著越皇后教訓三公主的嘴毒模樣,少商瞬間覺得自家阿母和藹可親許多。
看來,這天下間的母親各有不同。有的如越皇后、阿母這般嚴厲,甚至不惜口不擇言傷害子女,有的如宣皇后一般,慈愛和善,卻也因為性子太軟,以至于子女不受管束。
少商暗暗想著:將來若是她當了阿母,定要擇中間而處,好好教導孩兒,定不會讓他像自己小時那般獨孤無依。
越皇后等著三公主,不顧子晟和少商在場,繼續兇道:「日后若是再讓我聽見你侮辱宣氏之人,別怪我不顧母女情分。宣氏駙馬雖碌碌無為,不過,配你這個蠢貨倒是綽綽有余。好高騖遠,眼高手低,只會自毀前程。」
三公主抽泣著,不服氣地說著:「女兒知錯。」
「不要以為一句知錯,便想將此事搪塞過去。來人,將三公主府的華服和珠寶首飾通通沒收,從今往后,三公主禁足府邸,無詔不得外出。」
「母后,您憑什麼沒收我的珠寶首飾,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憑借著自己的本事賺來的。」
「憑你自己的本事,就你那個豬腦袋,若沒有公主的身份加持,被別人賣了還給別人數錢呢?」越皇后當著眾人的面絲毫沒有給女兒留下半分的情面。
「您這樣處罰,我不服。」
「你不服?好,那就沒收你所有的田產,每個月按照公主的份額領取銀錢。」
三公主臉色慘白,跌坐在地上,連忙求饒:「母后,孩子知錯了。」
「若你是聰明的,那就該和宣家駙馬好好過日子,方才能保你榮華富貴。若是被我再發現你刁難宣家人,你應該知曉,我定不會輕饒。」
「女兒謹遵母后教導。」
「滾回府邸私過去,莫要在我眼皮底下添堵。」
三公主狼狽地離開了大殿,一臉的委屈。
少商聽著她被訓斥得這般慘,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絲的同情,被自家阿母嫌棄成這般模樣,少商只覺得感同身受。
越皇后看著在場的眾皇子公主,厲聲道:「在座的眾皇子公主,日后若是被我發現有人故意為難宣氏之人,莫怪我翻臉不認人。」
「兒臣不敢。」
眾公主、皇子皆大氣不敢出,文帝乖乖地坐在越皇后身側,饒有興味地看著越皇后教訓子女們,一言不發。
少商從文帝的眸色間看到了信任,可以全身心托付的信任。她貌似懂了,為何文帝會這般寵溺越皇后,除了青梅竹馬的情誼外,他更是需要這樣的賢內助。
他是在戰亂之中獲取的皇位,根基不穩,人心不服者比比皆是。站在高位,他自是苦楚良多,憂心眾多。而越皇后,是能夠幫他解惑解憂的賢內助,是他可以依靠的人,他怎可能不愛她呢。
少商望著高坐在主位的兩人,心生羨慕,這便是患難與共、相扶到老的夫妻情誼吧。
「為人父母,自是希望你們能越走越好,望你們謹記你們阿母的教導,不可越了規矩和禮儀。人呢,最主要的是莫要忘本,若是再讓朕發現有誰私底下為難宣氏之人,朕定會嚴懲不貸。今日是家宴,恭賀子晟夫婦新婚大喜,大家不必拘束,共飲此酒。」
文帝見越皇后該罵的已經罵完,現場氣氛一度緊張,便來了一個臨了總結,重新帶動起和諧的氣氛來。
這對夫妻倆,猶如唱雙簧一般,一唱一和,倒是配合的默契。
少商感激地看著越皇后,高高拿起酒杯,特意沖著越皇后舉了舉,以表示自己的敬意。
宣皇后過去,宣家勢力一落千丈,朝廷自有一些人落井下石,為了迎合越氏,處處刁難宣氏。
如今,有了越皇后的霸道相護,想必宣氏后人、東海王還有五公主,皆能安度晚年吧。
若是宣皇后地下有知,定會無比感激。
越皇后瞧見少商的小動作,微微笑了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少商不敢怠慢,隨之仰頭而盡。
兩人心照不宣,默契不知不覺之中產生,而少商對越皇后好感增添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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