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到文帝之時,程少商還是自覺地收起了對霍不疑時的肆意,畢恭畢敬地行了禮。文帝見了,那臉色倒是好了一些。想到當年初見程少商的時候,連行禮都是錯漏百出,如今這禮數卻是挑不出一點錯處。又想到皇后對這個小女娘的疼惜,到底是沒有如之前那般上來就斥責她了。
文帝開口問道:「說說吧!這又是為什麼,總不是你們兩又吵架了。」
程少商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和霍將軍相處甚好,并無不和之處。」
文帝:「那為何子晟又搞出這麼大陣仗?」
霍不疑:「陛下,臣此舉皆符合律法,并無不妥之處。」
這話一下把文帝憋了回去,他這次確實是依法辦事,并沒有逾越之處。但是朝中又有多少人全是干凈,本就是輕輕帶過而已。朝中只是本就不是非黑即白,霍不疑怎會不懂這些。
太子在一旁就眼睜睜地看著,并無想要插手的意思。程少商心里慌得很,又看了看皇帝黑了的臉,心想糟了,這下這把火估計又落她頭上的。還沒等她想好應對的法子,就聽到文帝開口說道:「程娘子,你與子晟成親也有些時日了。子晟每日忙于朝政,后宅之事你也應該操辦起來了。昔年你在皇后面前伺候,我看你也是做得妥妥貼貼的,怎麼如今好像又回去了。聽聞你這些時日整日里閉門不出,也不與其他人打交道,當日讓你跟著皇后,本就是為了教導你這些的,怎麼真要用上了,你反倒不出門了。」
皇帝這本就是為了找茬的,要說之前確實是這個意思,出了那些事情之后,皇帝本就不愿再折騰他們,況且霍不疑這樣不與朝臣結交其實從皇家的角度來說更好。而且這五年,皇帝多少對程少商有了更多的了解,最近更是聽子晟說她最近在研究農具之類,聽說效果十分不錯,如果真的能廣泛應用,那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皇帝自然是不想將這樣的人才困于后宅之中。
程少商聽到皇帝這麼說,真實是忍不住扶額了,這都是什麼話呀,這也能是她的錯。但是人家是皇帝呀,她可不敢硬剛,殿內氛圍十分安靜,太子不說話,霍不疑也不開口,程少商忍無可忍,一只手偷偷接著衣袖的遮掩繞到霍不疑腰間,挑了那好肉下了死手掐了下去。霍不疑轉頭看她,程少商以為自己掩飾地很好,結果坐在上位的皇帝看得一清二楚。結果又惹得皇帝輕哼一聲,太子也是樂得看熱鬧。
霍不疑看程少商確實有些氣急敗壞,不敢再考驗她的耐心,程少商真不講道理起來他也是有些招架不住的。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腿上卻十分沒出息地跪下去了,這一舉動把殿中的三人都整懵了。文帝臉上驚訝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聽到霍不疑說:「此事都是臣思慮不周,做事魯莽,以后定不會再如此行事。」
文帝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看著這豎子總算是給了他一絲面子,雖然是為了程少商。但是文帝早已經被他們這兩個人折騰的,也算是心滿意足地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們退下吧!」
程少商聞言到底是松了口氣,利落地伸手將霍不疑從地上拉起來,還貼心地替他拍了拍衣擺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霍不疑低頭看向程少商,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文帝不忍直視,嫌棄地說道:「你們趕緊給我出去,真是礙眼!」
霍不疑十分敷衍地行了一禮,就牽著程少商離開了。
太子也跟著他們兩人出來了,程少商毫不客氣地說:「你跟來干什麼?」
因為之前的那些恩怨,這兩人一直都不太對付。雖立場一致,但是兩人對上總是相互嫌棄的。程少商對皇上還有一絲顧忌,對太子她可沒有太多的忌諱。太子面色不虞,也不管程少商,直接對霍不疑說:「近日父皇對你有所安排,可能會外放。不過按我的心思,是想要你先在我身邊幫我一段日子。」
程少商聽到外放一詞,眼睛都亮了亮,難得給了個好臉色給太子,結果又聽到太子殿下說要留他,當即便撇了撇嘴。霍不疑看到程少商的小表情,不自覺地摸了摸她的頭,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寵溺,這讓不懂情為何物的太子殿下直接看到到底是有些惡寒,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從小到大臉上都冷冰冰的人怎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原本還想跟霍不疑仔細聊聊這些事情的太子,看到這個畫面,他突然就沒了興致,自覺地轉身離開了,也沒跟兩人打個招呼,以后談正事的時候還是挑程少商不在的時候好,就如父皇所說「確實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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