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在回城的路上聽得最多的就是程始的長吁短嘆,因為女兒大婚之后就與他分道揚鑣這件事情讓他心里十分不得勁。
可是程夫人心里擔心的是都城如今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雖然他們程家立了大功,但是嫋嫋就這樣跟皇帝心愛的養子成婚了,不知道皇帝心里是個什麼想法。程夫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擔心這種事情,但是她隱約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好了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們一行人十分順利地到了都城。一回家,她的君姑就奔上來了,朝人群里搜索了一圈,問道:「我那孫女呢?」
程始立馬臉就垮了,抓住阿母的手委屈地說:「嫋嫋沒隨我們一同回來,跟霍將軍一起為宣皇后辦事去了。」然后程家兒郎就看見大母腳跺地面,十分惋惜,挽住自己大朗的胳膊嘆息:「哎呀,那我豈不是見不到我那俊俏的孫女婿了,我苦苦等了這麼久,哎呀!」
然后兩個人就長吁短嘆地往屋內走去,果然不愧是母子倆,這個時候真是像呀,萋萋忍不住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程頌,她這郎婿以后不會也是這個德行吧!
但是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程家一行人剛踏進家門,宮里就來人了,宣程家夫婦進宮問話。剛帶完話,蕭元漪就歪倒在侄女的身上,虛弱地對著那宮人說:「不知陛下有何要事,臣婦舟車勞頓,身體不適,可否?」
蕭元漪話未說完,那小宮人就十分上道地說,「陛下沒什麼大事,就是找你們了解下驊縣的事情,原是要讓你們安頓一下的,但是陛下有些擔心霍將軍,才急著召你們入宮的,程將軍一人去也成的。」
等程始離開只有,少宮好奇地自家阿母:「阿母,我看你之前生龍活虎的,怎地現在就弱不禁風了,可是不想入宮?」
蕭元漪看了眼幼子,頗有意味地說道:「別急,等你阿父回家就知道了。」
這正在等待召見的程始以為皇帝召見他是因為驊縣抗敵一事,但是這事太子和霍不疑應該早早就上書說明過了,怎地還特地召他進宮。但是左右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他放心地踏入大殿之中,誰料剛進大殿,還沒有覲見皇帝,就聽到了皇帝的怒斥:「程始!」
程始一聽不對勁,忙跪下來請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罪,但是皇帝總是有理的嘛!然后就聽到越皇后出言制止皇帝的行為。
然后聽到皇后說:「曲陵侯,起來吧!」程始小心地看向皇帝,看著皇帝并沒有什麼反應,他忐忑地站起來。
然后就聽到文帝怪罪地語氣說:「你說說你們程家,跟程少商那個小女娘一樣,做事不講禮法。我們子晟是霍兄唯一血脈,又受了五年邊塞之苦,跟你家女娘好不容易和好如初,你們怎麼能就這樣在驊縣那個小地方就把婚事辦了呢!」
程始一聽這話,他忍不住回道:「陛下,當時情況我們程家都在驊縣,陛下也知道,我們家少商定了幾次親到最后親事都黃了,我們也是想快刀斬亂麻,事情早定早了,直接成婚也是怕后面又出狀況。」
文帝:「出什幺蛾子,有朕在,能出什麼幺蛾子,你這不是怠慢了我們子晟。」
程始小聲開口:「我們征求了霍將軍的意思,他是愿意的,不然我們也不好貿然舉行婚禮的。」
文帝怒道:「你不要狡辯,那個豎子如今一心在你家那個小女娘身上,說什麼他不同意呀!」
程始聽了這話,心里偷摸得意起來。
越皇后看皇帝火發得差不多,開口說道:「皇帝,差不多行了,程家是有功之家,哪有剛回來就受你一頓訓斥的道理。」
皇帝這才懶懶道:「曲陵侯此次有功,稍遲會有嘉獎到你程家,你先回去吧!」
十分隨意,十分簡單明了。程始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家,看到蕭元漪才反應過來,自己新婦的算盤:「元漪,你早就料到了對不對,你這婦人太心狠了,任由自己郎婿在陛下哪里受掛落。」
蕭元漪也不跟程始辯論,只是無所謂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了句:「只能怪你傻。」
氣得程始往自己阿母院子里走去,他算是發現了,如今這個家中只有阿母能明白自己的苦楚了。
代表者: 土屋千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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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立日:2023年03月0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