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醉酒、耍酒瘋,蕭元漪是一臉的無奈,想要訓斥,偏偏女婿一臉寵溺,一副我的媳婦想怎樣就怎樣的姿態。
害得蕭元漪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來。
少商喝點小酒,霍不疑哪里舍得阻止,高興還來不及呢。
昨夜的「騎馬」大戲,他至今意猶未盡,說不出的暢快肆意。
若是能有這等的福利,他倒是希望少商夜夜醉酒。面色緋紅的女娘,主動大膽的女娘,讓人心神蕩漾,流連忘返,誰能不喜歡呢?
少商醉酒給霍不疑留下了嚴重的后遺癥,便是頻繁偷偷瞄少商,昨夜的人兒,媚眼如絲,仿佛給他下了蠱一般,讓他忍不住遐想。
這對新婚夫婦,猶入無人之境一般,經常曖昧對視,甜甜一笑,羨煞眾人。
程家老少難得相聚一堂,程秧秧亦帶著夫婿回到程家探望,少商見狀,更是不肯離開程家了。她每日都很忙,要陪三叔母,要陪萋萋阿嫂,要陪秧秧堂姊,要陪自己的那一對侄子侄女,夜間還要陪霍不疑,整一個大忙人。
少商不提離開的事情,霍不疑也沒有想走的姿態,程家老少自是不敢趕這對新婚夫婦歸家。
少商盡心盡力地陪伴家人,仿佛要將缺失那五年全部補回來。而霍不疑呢,盡心盡力地訓練程家兵,將其當做自家人一般用心,他恨不得程家每個人都是絕世高手,這樣日后若是遇見變故,也能逃離生天。
夫妻兩人配合默契,在程家住得甚是歡愉,可是,程家上下卻是心力交瘁,尤其是程家的男兒郎們。
數日匆匆而過,這一日,宮里的傳旨太監突然來到了程家。
程家上下老小皆出來領旨,心中忐忑不安,眼下無戰事,怎麼圣旨會忽然而至呢?
誰料,這圣旨并非給程家的,而是給霍不疑霍將軍的。
文帝命霍將軍攜帶新婦進宮面圣,并且再三強調,要立刻馬上。
圣旨內容簡單粗暴,語言犀利,足以見文帝的不滿。
宣旨公公提點霍不疑:「霍將軍,您大婚之后,一直住在程家,未攜帶新婦進宮拜見陛下,陛下這是同您生氣呢?」
程始聽見公公如此說,見霍不疑馬上要離開程家,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悄聲對蕭元漪道:「是該回家了,再不回去,吾兒都要離家出走了。」
蕭元漪瞪了程始一眼,示意他莫要亂說話,程始立刻識趣地閉上了嘴,收起了笑容,裝作一副舍不得的模樣。
霍不疑只覺得文帝幼稚至極,卻又不敢說不出來,只能拜別了岳父、岳母,攜少商進宮面圣。
他一臉歉意地離開,應允岳父練兵之事只能暫且耽擱,豈不知,程家上下,因為霍不疑的離開,早已暗暗歡呼雀躍。
霍不疑帶著少商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陛下宮殿,此時的文帝,與越皇后坐在主位上,一臉怒氣地瞪著霍不疑。
「臣拜見陛下,拜見越皇后。」
「臣婦拜見陛下,拜見越皇后。」
少商隨著霍不疑,一同向主位上的文帝和越皇后請安。
文帝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霍不疑,酸酸地說著:「你個豎子,我讓你回門,不是讓你上門。你看看你做得什麼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程家的上門女婿呢?」
霍不疑依舊面不改色地端跪著,一言不發。
少商偷偷地瞄了瞄皇帝老伯,原來,他這是吃醋霍不疑在程家住了太久了。
只聽見文帝繼續道:「你個豎子,你怎麼不說話?是我賞賜給你的府邸不夠大嗎?你先是帶著新婦住在軍營,現下又帶著新婦住在娘家,這算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都城內現在都傳什麼?都在說你堂堂霍將軍,居然成了程家的上門女婿。你這臉面不要了,朕還要呢?」
霍不疑依舊是不言語,少商小聲嘀咕著:「上門女婿也不丟人。」
文帝聽見少商的嘀咕聲,沉著臉指責道:「我看呀,都是你這個新婦給拐帶的。子晟原本是最識禮數、懂禮節之人,何曾這般肆意妄為過。」
「陛下教訓得是,少商日后定會敦促霍將軍,讓他識禮數,懂禮節。」少商太了解文帝這個人的性子了,舍不得罵子晟,便將矛頭轉向自己。對付文帝,不要和他硬碰硬,直接應承便好。至于日后怎麼做嘛,那就是日后的事情了。
「你這個新婦,最好說到做到,若是子晟日后再胡作非為,朕便拿你是問。」文帝幼稚地威脅著。
「陛下,臣行事自有主張,關少商何事?」沉默的霍不疑,見文帝一直為難自家新婦,開口替其辯駁。
「夫妻本是一體,你行事如何,自然是與她程少商有關。你個豎子,我那麼罵你,你都不搭理我,我剛剛說你家新婦一句,你便替她說上話來。我且問你,你成親幾日了?可否想得進宮拜訪朕。」
少商這下聽明白了,立刻笑著道:「陛下放心,日后臣婦定會帶著子晟多多進宮看望陛下。少商在皇宮住了長大五年之久,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早已將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將陛下當成了自己的公爹。若陛下不嫌棄,可否允許少商向陛下、越皇宮,敬一杯兒媳茶。」
文帝聽見少商的話,眸色間終于露出了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還算你識禮數。好吧,都起來吧,朕便不和你們斤斤計較了。」
說完,文帝輕輕擺了擺手。小宮女們立刻了然于心,端著事先準備好的茶走到了少商的跟前。
少商站了起來,隨著霍不疑,向陛下、越皇后,恭恭敬敬地敬了杯長輩茶。
文帝見狀欣喜,囑咐道:「子晟新婦,你日后要好好照顧子晟,爭取早日替霍家添丁進口。」
少商點了點頭,文帝從懷中拿出了令牌,交到了少商手中,說道:「這是隨意進出皇宮的令牌,朕賞賜給你了。」
「謝陛下恩賜。」
「越皇后請喝茶。」
「起來吧。」越皇后笑著道:「少商,你莫要聽陛下胡說八道。子晟,你要記住,從此夫婦一體,照顧好少商。」
「臣定不負越皇后所望。」
「這是一本魯班集,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
「謝謝越皇后。」少商接過魯班集,像個寶貝似的放入了懷里。
「好了,你們先回長秋宮休息,晚上留下來用膳。」
「是。」
少商和霍不疑兩人回到了昔日在皇宮內的住處,等待著文帝親自替他們備下的晚膳。
不得不說,老小孩,小小孩,是這世間最難搞的人物。這文帝,幼稚起來,真的是叫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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