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
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攬月一人提著劍站在那里。
真相不言而喻,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去問她,抱著最后一絲僥幸。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攬月看著他,眼底是徹骨的冷意,嘴角卻帶著譏諷的笑:「當然是我的。我不僅殺了他們,我還要燒光這里!」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說話的時候嘴唇都控制不住在顫抖:「你為何要這樣做?」
她把劍扔在地上,掀開衣裳露出肩上的奴印:「你已經知道我進嫣紅閣是因為家中犯了事。可是我家中犯事全拜姓喬的所賜,他們誣陷我爹謀反,害我全家男丁皆被斬首,女眷全部流放。我如今,不過是讓他們血債血償罷了。」
他繼續望著她:「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謀劃好的。故意接近喬公子,讓他帶你回府,為的就是報復。」
她低低一笑:「是啊,你現在知道了,你要報官了嗎?」
他苦笑,何須他報官,喬府離公衙不過一條街,此刻大批衙役定在趕來的路上。
她殺了這麼多人,還是朝中重臣,若是被抓住,怎麼還活得了?
他又怎麼舍得讓她死?
他已隱約聽到大批的腳步聲朝這里趕來,便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裹到她懷里:「這些銀票都是我為你準備的,本想為你贖身,現在也全部給你。你快走!」
她一怔:「我走了,你呢?你要留在這里?」
他笑了笑:「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你不同,你一生為仇恨所累,從沒活得自在過。如今你好不容易大仇得報,就這麼死了豈不遺憾?你快走吧,以后忘記仇恨,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只有我站在這里,那些人抓住了我,你就有足夠的逃生時間。」
她還是愣住:「你為何要這麼做?」
他嘆了口氣:「你不是說你不相信真心嗎?那我就賭一把,賭你會不會把我放在心上。」
那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他大急道:「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她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一滴血印在他的眼尾:「怎麼賭?等你死后尋這滴血來問我嗎?別傻了。」
他看著她,也許這便是最后一眼能看到她了:「也許呢?」
官差們已經趕過來了,他匆忙撿起地上的劍:「快走!」
他拿著劍沖向了官差,這是他第一次拿劍,連手都在顫抖,但他仍然慌亂地揮舞著,只為讓人相信,這躺在地上的人,真的皆是他所殺。
喬府被滅門,震動了整個長安城,連皇帝都極為震怒。在他供認不諱后,直接判了他凌遲處死。
臨刑前一夜,公主來看他。
看到他安靜地坐在牢中,即使身穿囚服,但身姿仍如同皎皎皓月一般。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殺人如麻的兇手?
公主一看到他就道:「本宮不相信你是兇手,如果你肯說出真相,本宮可保你無事。」
他笑:「鏡禾已認罪,認得罪就是真相。公主好意,鏡禾心領了。」
公主看著他:「你真的不怕死?本宮已查明,喬府這次遇害的三十八人中,唯獨少了被喬家少爺贖身接進喬府的嫣紅閣花魁攬月。你是為了她,才心甘情愿頂罪?」
他的神情終于動了動:「攬月已死,還請公主莫在追究。否則不到明日行刑,鏡禾當下便咬舌自盡。」
公主嘆口氣:「罷了。本宮也只是痛惜你那驚世無雙的琴技。本宮已求得父皇,將你的凌遲之刑改為了斬刑,也讓你走時少受些苦楚。」
他微微一笑:「多謝。」
翌日長安城菜市口,午時已到,他人頭落地。只是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一輛馬車經過,車簾一掀,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攬月。
在最后時刻才能見她一面,挺好。
回到焚如城渡厄道,他又成了天界的太子羲玄。
判官親自來接的他,看到他眼角多出的一顆痣很是唏噓:「殿下這一世,過得辛苦。」
他輕笑:「無甚辛苦,只不過求仁得仁罷了。對了,看來我要在你的焚如城住上一陣再去第二世。」
判官點頭:「殿下是還要等戰神,屬下自然知曉。」
可他沒想到的是,才第二日,判官就來告訴他戰神的魂魄也來到了焚如城。
「為何會這麼快?」
無論是天上還是這焚如城,都是一日可抵人間一年。她難道在他死后,僅活了一年?他不是以命換命,讓她余生安穩麼?
判官嘆道:「戰神這一世是溺水身亡的。拘她的陰差說,她最后是抱著一把琴跳進了河中。」
抱著一把琴?
羲玄問判官:「聽說你這里有一面乾坤鏡,可以看到人的前世。可否讓我看看,她到底是如何身亡的?」
判官嘆口氣,那乾坤鏡已經出現在半空中,鏡中出現的畫像是一座墳丘,那墳前立了塊碑,上面卻一個字都沒有,是塊無字碑。
攬月正抱著把琴站在墳前喃喃自語:「聽說是公主幫你收的尸。她對你可比我對你好得多,你這個傻子,本來有機會做駙馬的,卻為了我這樣一個人丟了性命。」
「你說你為我頂罪,是想讓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我只想聽你彈琴,你能不能再彈一曲給我聽?我也想吃你做的包子,其實我是騙你的,你的包子一點都不硬。」
「我明明沒有六識,為什麼會每夜都會夢到你?」
乾坤鏡收回,判官嘆了口氣:「看來戰神這一世,也是因殿下而身故。」
終于把第一世寫完了,台詞與原劇有一丟丟小出入,做了一點小改編,切勿較真哦。
在準備寫第二世前準備寫幾章初遇夫婦婚后發糖,畢竟第二世又是大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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