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根據電視劇所寫的番外,喜歡者可以關注,不喜者默默劃過便好,相遇便是緣。
五年后,與少商重逢那一刻起,霍不疑便知曉,他根本無法放開這個女人。
看著她與袁慎站在一處,他心如刀割。身處邊疆之時,他想過,都城之中的袁慎,最值得少商托付終身,若是將少商托付給他,他便也放心了。
他甚至想過,若是少商嫁給袁家,那麼他就守護袁家一輩子,只為給少商一個安穩的人生。就如同當年少商與樓垚定親一般,他也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替樓垚尋得一處妥當的外放之地。
然,當少商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時,他卻做不到成全,看著她與其他男人站在一側,他會吃醋,會發瘋,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會下意識地想要靠近她。
就像城門口一般,明知情理不合,卻依舊走到她身側,替她扶好了馬鐙。看著她逃也似的離開,他便知曉,她心中依舊有他。只是,他了解她的性情,自是不肯寬宥他,他也想過要放手,可是他做不到。
霍不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他心中清楚,想要少商寬宥自己,并非容易之事。他想過一年、兩年,甚至更久,不過,他愿意等。只是,他沒有想到,幸福來得這般快。
驊縣之困解除后,程家雙親居然同意了自己與少商的親事,這簡直出乎了霍不疑的意料之外。
程家雙親的質問聲猶在耳畔,他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棄少商之事有怨言,他原以為,想要重新獲得程家人的認可,還需要些時日,卻從未想過那夜一同賞星辰之后,程將軍直接來了句:「我看得出,你們心中仍舊有彼此,既然如此,干脆成親算了,也算是雙喜臨門了。」
霍不疑微愣片刻,便立刻跪在了程始面前,雙手作揖:「小婿全憑岳父大人做主。」
程始許是還未反應過來,恍惚間仿佛忘記了自己說了什麼話,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霍將軍,結結巴巴地說著:「你快起來。這成親之事我雖答應了,還需嫋嫋應允。我答應過嫋嫋,她的親事,她自己做主。」
霍不疑抬眸,深情地看著嫋嫋,等待著她的答案。只見身側的小女娘,沖著他甜甜一笑,隨即陪著他跪在雙親面前,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同意。」
兩人情不自禁地對視著,眸色間深情流轉。蕭元漪無奈地白了一眼程始,提醒女兒:「嫋嫋,此事不可沖動,還需仔細斟酌才好。」
程少商沖著霍不疑淺淺一笑,隨即目光堅定地看向蕭元漪,說道:「我知阿母心中所憂,只是,這五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擔憂著他,從未放下過他。我與他歷經生死,不想再浪費時間,蹉跎歲月了。既然忘不了,那便不忘了。余生漫漫,不想為難他,也為難自己了。還望阿母成全。」
「既然你如此說了,那阿母無話可說。」蕭元漪不再拒絕,而是目光如炬般盯著霍不疑,威脅道:「霍將軍,我程家雖不及霍家顯貴,但是我蕭元漪的女兒也不是誰人都可以欺辱的。若你日后再對她不住,我不會放過你。」
「程將軍程夫人盡管放心,從今以后,子晟與少商同進退,絕不會對其隱瞞半分。」
蕭元漪看著霍不疑堅定地握著少商的手,看著女兒笑得那般甜,她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五年了,自從霍不疑離開后,女兒從未笑得像今日這般甜過,她其實比誰都清楚,嫋嫋從未放下過霍不疑。
兩人的感情,她看得真切,她只希望經歷過這些磨難后,兩人日后的生活能夠平坦順暢些。許是程家雙親許了親事的緣故,霍不疑看著嫋嫋的眼神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恨不得立刻將其擁入懷中,替霍家延續香火。
蕭元漪見狀,臉色微紅,略有些尷尬地拉著程將軍返回營賬,眾人見狀,亦紛紛退場,將這漫天星空留給這對分隔五年之久的未婚夫婦。
回到大賬之中,蕭元漪略有些惱怒地看著程始,嗔怒道:「你怎麼想的,這霍不疑未曾提親,未曾下聘,你居然說出主動成親之事,顯得程家有多麼地迫不及待似的。」
「怎麼未曾提親,未曾下聘,那五年前的聘禮還在程家后院的倉庫內放著呢。」程始不以為然地解釋著。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眼下,誰人不知嫋嫋與霍不疑退婚之事。」蕭元漪生氣地說道。「夫人,你何必在意那些小節呢?只要嫋嫋和霍將軍成了婚,我看誰敢說三道四。」程始小心翼翼地哄著蕭元漪。
「這是小節嗎?若是連成親之事都草率決定,那日后嫋嫋在夫家怎麼會還會地位呢?」程始笑著道:「嫋嫋又沒有公婆,不必看公婆臉色,無礙無礙。」
「無礙,無礙,我看你真是昏了頭。」蕭元漪兇巴巴地說著。
「夫人呀,我哪里是昏了頭,我分明是替嫋嫋著急。你沒看出來嗎,嫋嫋心中一直揣著那渾小子,這些年,他流放在外,嫋嫋便如同行尸走肉般,他回來了,嫋嫋才有些生氣。」
「那也應該定親后,再商討婚事。」
程始擺了擺手,解釋道:「莫要提定親了,我覺得呀,咱家嫋嫋與定親相克,你看看,與那樓家定親后,被退婚,與那凌不疑定親后,又退婚。這剛要和袁家定親,又鬧得滿城風雨。以免再生變故,我看呀,直接成親最穩妥。你看那霍不疑,盯著嫋嫋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嫋嫋除了他,還能嫁給誰。」
蕭元漪覺得程始說得有道理,語氣不似剛才那般強硬,柔聲打趣道:「將軍莫不是怕霍不疑為難你,故而才會急切地推出女兒。」
程始見夫人情緒好轉,笑著道:「我還真是怕了這霍不疑。夫人是有所不知呀,這些年,你夫君我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因為這兩個不省心的孩子,我現在上朝都心驚膽戰。陛下因為嫋嫋同霍家退親之事,見到我便橫眉豎目的。那三皇子,雖不言語,但看我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嫋嫋負了他似的。」
「將軍莫要胡言。」
「哎,唯有他倆成親,我的心才能安穩。夫人挑選一個良辰吉日,快快將親事辦了吧。越快越好,我這顆心呀,再也經不起這般折騰了。」
蕭元漪無奈地瞪了一眼程始,看著他那副不爭氣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代表者: 土屋千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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