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見這幾日每天都會到霍府報道,也不干什麼,就只是跟程少商聊聊天,聽程少商給他介紹她設計出來個工具。害得霍不疑這幾日也守在家中,每次看到袁善見上門都十分不客氣的不給他好臉色。
霍不疑:「你不是公務在身嗎,怎麼還沒走?」
袁善見:「不急不急。」
袁善見:「霍將軍,如今氣量怎變得如此小。」
霍不疑也是懶得搭理他,不想跟他口舌之爭。
三人正坐在亭中品茶,門口小廝跑來道:「將軍,門口有人來拜訪。」
霍不疑:「誰人?」
小廝道:「說是您的叔父。」
霍不疑眉頭一蹙,他們霍家全族上下只留下他一人,哪來的叔父。正欲打發了,突然轉念一想,神情突然嚴肅起來,起身往外面走去。程少商和袁善見見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兩人也跟著一起去了。
剛到門口,霍不疑就看到自己預想到的人影出現在眼前。他忙開始行禮,卻被那人無聲制止。這人就是文帝和越后。霍不疑明白他的意思,隨即就不動聲色,后面跟上的兩個人看到也是十分驚訝,程少商剛要開口,就聽到文帝說道:「你慢些,懷了身子也不知道穩當些,還想之前那般莽莽撞撞。」
程少商不禁癟嘴,這皇帝真是沒有哪次不說教她的。如果她這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了,還跟過來說她。
霍不疑將她牽到自己身后,小手指悄悄地在她的手心劃圈,兩人相視一笑。程少商十分自然地將手挽住他的胳膊,十分親密。文帝看著兩人如此模樣,臉上神色好了些。子晟看來過得極好。
到了內室,眾人才對兩人見禮。皇帝笑著開口:「我和皇后此次出來,一來是來看看你們,二來我們也趁此機會看下這太平盛世。所以你們不用對我行君臣之禮,就當尋常人便好。」
袁慎終究是盡忠職守的,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宮中之事如何處理!」
皇帝不在意地開口:「交給太子了。反正他對這些事情熱衷得很,我也懶得煩心。」
越后在旁邊瞪了他一眼。皇帝對于五年前之事并非毫無芥蒂,他不喜歡自己的孩子這般工于心計。但是這五年來,看太子確實真心為了天下,處事張弛有度,不結黨營私,公正無比。所以他這才真正放心下來,這不才有心情帶著皇后出來游蕩。
若非形勢所逼,誰愿意坐在在高位之上,坐了大半輩子的人真是覺得甚是無聊。
難得的他的這一個想法,皇后十分贊同,她也覺得這皇宮無聊得很。一拍即合,他們的第一站就是這里。畢竟這一對能成,皇帝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皇帝到來,霍不疑安排了一場家宴,袁慎也被皇帝留了下來。三人把酒言歡,倒是難得的氣氛很好。
程少商則帶著皇后逛著他們的小院子,皇后笑著說:「少商,如今你這般的日子真是讓人羨慕。」
程少商看著皇后笑盈盈的眼睛,自然知道皇后的心思。他們這些人真正迷戀權勢的真的沒有,都是形勢所逼,命運使然。她和霍不疑真的是極好的了,所以程少商也不矯情,「是的,如今便是極好的了。」
越皇后接著說:「如今,大皇子日子逍遙,沒有了那些俗世,他反倒輕松許多。五公主嫁人后也收斂了許多,有公主這個身份在,她日后的日子也是不會差的。你放心。」越后知道程少商因為宣后的緣故,會想知道這些的。
又聽到越后嘆息一聲,「活了這些年,別人看我日子逍遙,恩寵一生,唯有神諳知我痛苦。少商,我真是羨慕你。」
程少商明白皇后的遺憾,只是她笑著說:「皇后,如今你與陛下也算是圓了年少時的期盼。」
越后想到這里,笑容越發燦爛,「是呀,終究是如了我的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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