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結束客套地跟著陸繹與一些官員道別完,走出宮門,今夏卻不愿意乘坐馬車回府了,沖著車夫擺擺小手,讓他自己回去,陸繹一把拉住牽著他就要往前奔的姑娘。
「為何不愿意乘坐馬車回家?」
「哎呀,大人,你看百官都乘轎子,坐馬車的,這街上車水馬龍的,甚是堵得慌,還不如我們在慢慢走回去,就當散個心了,豈不是更好?」
知曉她總有那麼多理由,陸繹笑她「行,聽你的,不過一會兒要是走累了,可別叫我背你啊!」
說罷任由她拉著自己,調整手勢,順勢牽上她,與她十指相扣。
今夏聞言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嗔怪「大人,若是我真走不動了,你一會兒必須背我,婚前還主動背我呢,現下才成婚幾個月,您就這般嫌棄了,真是婚前婚后區別對待,哼!」
還假裝冷哼一聲掙開他的手,大步往前幾步,陸繹見狀趕緊跟上安撫「開玩笑而已,夫人這還當真了?再說我有哪回沒不是抱你,就是背你的?」
今夏嘿嘿一笑,這倒是真的,不論婚前還是婚后的陸繹,在這方面還真的沒話說,自知說不過他,主動牽上他的手,轉移話題「大人,今日宮宴上靜妃娘娘莫不是并未出席?」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之前見過她?」
「直覺罷了,我又不認得她,大人,你快告訴我吧!」今夏晃著陸繹的手。
「確實沒出現,還有二皇子也沒到場」陸繹皺了皺眉,按理說這種宴席皇上必定會讓后宮之人以及眾皇子都參加的。
今夏側身看了眼皺眉的陸繹,「大人,你跟宣儀公主是舊識嗎?」
「今夏,我跟她并未見過幾次,你可別誤會!」陸繹以為她是在意二人的關系,急忙解釋。
「我是想跟大人說,公主身邊的宮女看著有些怪怪的」與陸繹對視一眼,繼續補充「你想啊,一般的宮女都是低伏著頭在一旁伺候,但她今日眼神四周環顧了不止一次,像是在找尋什麼東西似的」
「宣儀公主跟二皇子祁王是一母所出,後來母親因病離去,只留下尚且年幼的兄妹在深宮相依為命,只知道兄妹二人特地請求皇上去了皇陵守孝三年,許是皇上顧念二人孝心,對他們二人倒也比其他皇子多了一份關懷!」
聽著陸繹說完,善良的今夏感慨「倒也是一對可憐的兄妹」
陸繹沒接話,可憐嗎?皇家子弟衣食無憂,明里暗里的爭斗自然不會少,這兄妹二人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取得皇上的關懷,想必不會如外表那般純真,也是有一定手段的。
宮里與陸府一南一北,可謂說是遙遠的距離,走到半道兒的時候,今夏步伐明顯慢了下來,陸繹察覺腳步一深一淺的她,「腳怎麼了?」
「沒事兒!」
這一看就有事兒,陸繹看了眼強撐著的她,不由分說地蹲下看了看她繡鞋里的那雙小腳,腳后跟還有絲絲的血跡印在白色襪子,「受傷了怎麼不說呀?疼不疼?」
「不疼的,就是這繡鞋,我沒穿習慣,有點磨腳」小姑娘有些不自在的說。今日為了赴宴,今夏特地換下了平時辦案的套靴,改成姑娘家的繡鞋。
陸繹自然知道這些,都是為了自己,她才這般的委屈著自己,又有些暗惱她不舒服還不告訴自己。
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顧不得是不是在大街上,有沒有人在看著了,直接半蹲下身子,示意自己背她。
今夏見狀也不敢反駁,輕輕的趴到他背上,小腦袋探到他耳邊,笑嘻嘻地伸手去觸碰他皺起的眉眼,甜甜的說道「不要總皺眉,大人這般好看,仔細長皺紋變老」
陸繹聞言聽話地舒展開眉頭,把背上的她往上顛了顛,半響后開口「你啊,下次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不許再逞強!」
「曉得了曉得了,大人待我真好!」今夏又樂呵呵的傻笑,兩條腿四下晃蕩著,鞋底的灰塵都蹭到了陸繹的衣服上面。
「你才知道我對你好,所以呢,該給我什麼獎勵呢?」陸繹背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雙手抓緊了她的腿往腰間帶,省的再四下晃蕩。
今夏使著勁兒往前湊了湊,在他臉上吧唧一口立馬縮回去。
「只是這樣嗎?」陸繹不依不饒的追問。
「大人!這是在外面呢,我們回去……回去再說」今夏紅著小臉,聲音越來越低。
陸繹強忍著笑意,假裝一臉淡定,倒打一耙地說「方才宮宴都沒怎麼吃東西,只是想讓你請我吃完小餛飩而已,你在想什麼呢?」
今夏有口難言,只好應承「正好我也餓了,再往前就有一家,味道很不錯,量也很足,我們就去這家好不好?」
「好,聽夫人的!」
背上的今夏還在疑惑,明明陸繹剛剛就不是這意思,難道真是自己理解錯了?哎,不管了,還是吃東西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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