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漢燦爛》原著中有很多癡情人,其中有兩個讓人印象最深刻,一個是程少商三叔母的前任未婚夫皇甫儀,另一個是霍君華的青梅竹馬崔佑。
他們都是愛而不得,可后半生的境況卻差很多,前者是無子嗣,無官職,整日醉醺醺地。而后者則是兒孫滿堂,在朝堂擔任要職,還有一位溫柔賢惠的妾室,為何二人差距這麼大呢?
無差別對待VS討好女神
皇甫儀
當年末帝還在,戾帝尚未篡位,皇甫儀雖然父親早亡,但因為自小才學出眾,十分得叔伯看重。無論族中,學堂,還是州郡,俱是名聲斐然,加上長得一表人才,處處受人吹捧。他還有一位自幼定親的未婚妻(桑氏),是白鹿山山主的女兒,才學品性俱是上上之選。
別人都說皇甫儀走了大運,可他卻覺得有些遺憾,為什麼呢?因為未婚妻相貌太普通了,他看過書中無數多才子佳人的故事,當然希望自己也有一個才貌雙全的妻子,可這沒辦法,就想著成親后以禮相待。
想法都是落實在行動上的,和桑氏訂婚多年,皇甫儀對她禮貌有余,親密不足。當時也有很多小女娘向他示好,他對她們都冷若冰霜,說起來他對未婚妻和旁人也沒什麼區別。
崔佑
再看看崔佑,他也是出身世家,和霍君華也是青梅竹馬,不同的是他從小就喜歡容貌出眾的霍君華。
霍家本就是名門望族,霍君華是母親早產生下的,從小身體不好,霍家上下都對她疼愛有加,因此養成她任性潑辣的脾氣。霍君華自小愛扯謊,心情不好的時候扯得更兇,霍翀不知為她對外賠了多少笑臉。
最兇險的一次,霍君華誆騙越妃去了個傳聞中屢有賊匪出沒的地方,不過,若非霍翀警覺,救援及時,霍越兩家立時要成血仇。
這些對于別人看來都是品質不好的表現,可對于崔佑來說她只是任性,別的小女娘要是有這樣的家世,還不知道如何嬌氣呢。
崔佑長得尖嘴猴腮,可有勇有謀,行軍打仗,排兵布陣更是一把好手,因此想和崔家結親的人多如牛毛,可他一心都在霍君華身上。
為了哄女神開心,他爬到樹上為她摘杏子,冰天雪地下河撈魚……最關鍵的是霍君華對他的付出視若無睹,而他依然甘之如飴。
一個待未婚妻和別人無異,另一個為了女神開心竭盡所能。
未婚妻等待七年VS不打擾
皇甫儀
皇甫儀十七歲那年家族出了大事,族中有位叔伯在朝堂上指罵戾帝,一夕之間,族中所有成年男子俱身首異處,只留下一屋老弱婦孺,而他因在白鹿山讀書躲過一劫,之后也只得遠遁他鄉。
眼看皇甫儀家世已敗落,桑氏家中親長便紛紛勸她退婚避災,十四歲的桑氏無論如何也不肯退婚。不論是老父責打,老母哭求,她就鐵了心的要等待未婚夫。不但如此,因未婚夫出逃在外,她主動承擔了起照顧他族中的老弱孤寡,所以的費用都是她自己在各處周濟過來的。
這一照顧就是七年,七年可以使孩童變成少年,可以讓少年染上滄桑,少女變成母親,也可以使胸有大志的人實現抱負,甚至可以改朝換代。
可于桑氏而言,卻是無休止的親族責備,予取予求,殫精竭慮地為孤兒寡婦遮風擋雨,日常的雞毛蒜皮和生老病死一概要尋她拿主意,而她終于一個豆蔻少女變成了大齡剩女。
皇甫儀知道未婚妻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以為未婚妻愛他甚矣,這些都是應當應份之事。這七年間,他周游各地,成為許多當世豪杰幕下為賓客,也闖下不小的名頭,他覺得可以迎娶未婚妻了,于是就寫信回白鹿山,言明在未來老岳丈大壽之日,他就捧著金鳳朱袍正門而入,當著滿堂賓客的面提請婚期。
可期間卻發生了一件很狗血的事。皇甫儀父親曾經有個十分了得的護衛,後來自立門戶,得知皇甫家的事情,因承當年的恩情,便自告奮勇為皇甫儀護送南下,途中不幸殞命由,他膝下僅一女,由親眷養育。
五年后皇甫儀混出了名堂,找到那孤女予以豐盛財帛,結果孤女看上了他,此后就一直跟著他,不管他如何解釋,說自己已有婚約,孤女還是我行我素。講也講不通,趕走趕不走,就這樣孤女在他身邊待了兩年。
最后還在皇甫儀準備去白鹿山完婚的時候服毒自盡,為了救她,皇甫儀只能讓人抬著她,一起去山上尋找相熟的名醫,因此耽誤了回山的時日。皇甫儀想著未婚妻為自己付出這麼多,不可能在這麼一件小事上怪自己的。
他到了白鹿山,未來岳父的生辰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未婚妻對他閉門不出,他求了數日,才見到她的面,而她一開口就是退婚。皇甫儀還以為未婚妻只是耍小脾氣,順了她的意,當眾承諾只要她一日不嫁,他便一日不娶。
他以為她未婚妻早晚會來找自己,他在家等呀等,卻等到了未婚妻要嫁旁人的消息,他瘋了似的要去找她想解釋那日之事,她問他有沒有將她放在心上,然后就說一刀兩斷,不再相見。
之后的許多年里皇甫儀一直想不通,她曾經等了自己七年,又為自己做了那麼多,為什麼因為一件「小事」和他成陌路人。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們這段感情中,一直都是女方在付出,男方在接受。突然有一天女方不想付出了,男方就受不了了。
崔佑
雖然崔佑對霍君華很好,但霍君華是個顏控,看不上相貌普通的他,霍君華出嫁好幾年,他才被母親逼著成了家。他不愛妻子但對她特別好,妻子是在生次子的時候難產去世,他的母親想讓他續弦,可不久后霍君華與凌益絕婚,他便抵死不肯再娶。
崔佑不但對霍君華好,對妻子好,對他對兩個兒子也是盡心盡責,像崔家這樣的勛侯之家都有許多奴仆,大多數父親都把孩子交給傅母丫鬟,而崔佑只要有空就自己帶孩子,教他們讀書習武,因此兩個兒子跟他感情非常好。
霍君華瘋了以后,崔佑經常帶著兩個兒子一起去看她,給她帶上好的錦緞,美味的羊肉羹,逗她開心。正因為崔家父子,霍君華才會暫時忘家破人亡,以為自己還是堂堂霍家女公子。
崔大崔二扮成崔佑的侄子,喊她‘君華阿姐’說她是縣里最好看的女公子,還說她太善良太好說話……那段時間是霍君華這最開心的日子。
正因為如此,霍君華才會在臨終前拉著崔佑的手說了這麼一番話: 「阿猿,我要是嫁給你就好了,我是瞎子,我早就該嫁給你的……阿猿,我要是嫁給你就好了,我要是嫁給你就好了……阿猿,我對不住你,你待我的情意,我只能下輩子還了……」
霍君華去世后,凌不疑屠了凌氏滿門,其他人都請求陛下懲治凌不疑的時候,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緣由,卻還是不顧病重的身體,進宮求陛下放過那豎子。得知凌不疑其實是霍翀的兒子,他一樣替霍不疑求憑。
霍不疑被貶到西北邊城,皇帝的處罰頒下不到半個時辰,崔祐的奏疏就越級呈了上來;要求領軍去鎮守邊城(帶著兩個兒子)。
霍君華去世,崔佑還想著照顧她的親人,當然,霍不疑在他身邊長大,崔佑對他也有很深的感情。
西北五年里,崔佑的兩個兒子先后娶妻生子,他也納了一個很賢惠的的女子為妾室。
寫在最后
皇甫儀遺憾是因為一直是桑氏付出,而他卻未曾為這段感情付出一點,等人家不想和他啰嗦了,他后悔萬分。
崔佑不一樣,不管是對霍君華還是去世的妻子,他都問心無愧,所以當他有了新感情,身邊的人都為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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