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梳洗打扮后,卻依舊不見霍不疑的身影。
她好奇地問著蓮房:「你看見霍不疑了嗎?他去哪里了?」
蓮房無奈地說著:「姑爺去練兵去了。」
「練兵?」少商想著多年前,霍不疑在程家練兵的事情,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想想便覺得可怕,「也不知道這次他會如何訓練次兄和三兄。走,我們去瞧一瞧。」
少商拉著蓮房,便要往練兵場趕去。
許是有了心理陰影,蓮房再也不想去練兵場,生怕姑爺將她也當成女兵訓練。她連忙擺手,指了指昨夜弄臟的地面,說著:「女公子,你還是自己去吧,我打掃房間。」
「走嘛,一起去吧。」
「不了,不了。」
少商拉不動蓮房,只能自己去練兵場尋霍不疑。
待她來到練兵場,卻不見霍不疑的身影,只見次兄、三兄癱軟地坐在地上,一副活不起的模樣。
「次兄、三兄,霍不疑呢?」
程少宮看見少商,一臉哀怨:「嫋嫋,三兄求你,你下次歸家,莫要留宿在家中了。若是非要留宿在家中,你事先通知三兄一聲,我好出去躲一躲。」
程頌連忙點頭:「早知道這般,我便不回來了。我真是自找苦吃,好好的萬府不待,回家來看你。」
少商聽著兩位兄長抱怨,鼓舞道:「次兄,當日不知誰口口聲聲告訴程家好兒郎了。」
程頌不要面子地說著:「我現在是萬家的人,程家的好兒郎,還是留給少宮吧。」
程少宮連忙拒絕:「不,我覺得嫋嫋才是真正的程家好兒郎。以后程家,還是交給嫋嫋吧,我志向不高,這身子骨,能游歷大好河山便好。」
少商雙手掐腰,批評道:「你們怎麼可以這般沒有志氣?」
「嫋嫋,三兄覺得你最有志氣,以后,你便日日夜夜陪著妹婿操練吧,莫要折磨我了。」
「三兄,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算了,遇見霍不疑,我認栽。」
「對了,霍不疑呢,我怎麼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少商東瞧瞧西望望,尋找著郎婿。
「被大母叫到房中了,說是大母給霍不疑做了一身衣衫。圣上賞賜的布料,大母平日里面都舍不得用。」程少宮半躺在地上,慵懶地吐槽著。
「大母做的衣衫?」少商驚訝地捂著嘴巴,想著大母的品位,臉上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嘖嘖,她不敢想象,大母的品位,配上霍不疑的俊臉,會是怎樣的滑稽可笑。
果然,當少商看見從大母房中走出來的霍不疑時,終究還是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只見霍不疑就像一只花孔雀一般,身穿一件華麗豪服,紅色的外袍,藍色的里衣,色彩倒是無比的鮮艷。配上霍不疑一張嚴肅的臉,如從剛從戲班走出來一般。
大母拍了拍霍不疑的袖子,問道:「嫋嫋,你看看這身衣服好看不?」
少商連忙豎起了大拇指,笑著道:「好看,真好看。」
大母仿佛沒有聽出少商言語間的嫌棄,自豪地說著:「這件衣服,我可是準備了好久,我就說嘛,定是差不了。」
少商偷偷地來到了霍不疑的身邊,悄聲說著:「我大母品味一向如此,你多擔當。若是不喜歡,偷偷換下便好。」
「我是真心喜歡的。自從阿父阿母過世,便再也沒有親人親自替我縫制衣服了。」霍不疑淡淡地說著讓人心疼的話。
少商心中一顫,一臉疼惜地看著霍不疑,回道:「以后我幫你縫。」
「你的手工?」霍不疑表示懷疑。
「你是嫌棄我手藝差嗎?」少商撇著小嘴問道。
「怎麼會嫌棄呢?我只是怕你扎傷了自己。」
「放心,我想想辦法,不會扎傷自己的。」少商自信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只要是你做的,無論是什麼,我都穿。」霍不疑承諾道。
兩人對視一笑,道不出的甜膩。
「程縣令和程三夫人回來了。」門外傳來小廝的呼喊聲。
少商一聽三叔父和三叔母回來了,拉著霍不疑的手,便往大門口跑去。
一向穩重的霍不疑,不知為何,成婚后,也變得不穩重了。
蕭元漪看著女兒一路小跑的模樣,竟然露出了絲絲的喜悅。多年前,若是女兒這副模樣,她定然會生氣憤怒,如今,再次看到女兒如此模樣,心中居然放心許多。
少商拉著霍不疑的袖子,闖入了人群,來到最前方,等待著三叔父三叔母的馬車。
程始瞥了一眼霍不疑的衣衫,一臉的嫌棄,悄聲說著:「這不會又是咱家嫋嫋給做的衣衫嗎?怎麼這麼難看?」
程老夫人聽見兒子的嘀咕聲,瞪了他一眼:「你長得那麼難看,我都沒嫌棄你了。」
程始一臉茫然:「無緣無故沖我發什麼火?」
蕭元漪輕聲提醒:「這件衣服是君姑做的。」
程始同情地看著霍不疑,暗道,這孫女婿也太不容易了。這麼多年,阿母一直都想要給他縫制衣服,每次都被他給直言拒絕了。
就連程頌、程少宮兄弟兩人,也斷然是不肯穿程老夫人給做的衣衫的。
沒想到這威風凜凜的霍將軍,居然如此有如此氣魄。
代表者: 土屋千冬
郵便番号:114-0001
住所:東京都北区東十条3丁目16番4号
資本金:2,000,000円
設立日:2023年03月0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