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和霍不疑成親的前一天是不許見面的,一日見不到霍不疑,嫋嫋顯得無精打采。
他離開五年,她雖想念他,卻從未像今日這般強烈過。
五年間,嫋嫋的思念中摻雜著不甘和怨懟,是的,她對霍不疑的怨恨一直都沒有消退。她氣他,要求自己真心實意地對他,而他卻對自己處處有所隱瞞,她氣他,要求自己愛他,而他卻拋棄了自己。
他選擇復仇,她從未因為這件事情而與他生氣,若這件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亦會作出與他相同的選擇,故而,她才會沒有拒絕阿父阿母的相助,她帶著全家去助他,便已經表明了她的決心。
她氣他不是氣他沖動報仇,而是氣他處處有所隱瞞。
皇后待他如親子,太子待他如親兄,她天真地因為他應該是站在皇后身側的,她一直誤以為自己的選擇,對他是有利的,一直以為自己與他是站在同一戰線,直到他利用虎符私自調兵,將太子和皇后拉下水,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原來,他一直都是三皇子一黨的。
當日她發現玉佩時,便應該明白,他就是三皇子一黨的。可是,她卻又執拗的愿意相信他,覺得一切皆有隱情,不該無端猜測他。然而,事實證明,終究是她錯信了他。
她氣,她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既然他站隊了三皇子,為何不將此事與自己說明呢?既然他覺得太子不適合為儲君,為何不同皇后坦白呢,非要將事情走到這般境界,傷了那些真正關心他的人呢。
他所有選擇,均有自己的理由,那麼為何不聽聽別人的心聲呢?
嫋嫋氣他,怨他,卻又偏偏擔心他。她甚至想過,若他救不活,那就把這條命陪給他。
所以,她心甘情愿為他奔走,救他性命。
當她聽見他說不悔時,她知道,她此生再也無法寬宥他了。
她告訴自己,不過是一個郎婿而已,沒有了霍不疑也會有別人,她也要像三叔母那般,尋得一個真心實意待自己好的人,幸福過一生。
她拼盡了全力,去忘記他,可是,她發現她做不到。
每每想到往事,她就會怨懟他,她就會心中委屈,她就會無比的思念他,甚至擔憂他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那一刻,嫋嫋才知道,原來這便是阿母所說的撕裂心扉的感情,原來竟是這般的痛。
五年后,再次見到他時,她下意識地逃開了。這根本不是她的性格,她本該云淡風輕地說一句:你過得好嗎?
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只能下意識地逃避。
她告訴自己,忘記他吧,他不是自己的良人。可是,駱濟通的挑釁讓她心底酸酸的,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終究是忘不掉他。
他再次毫無保留地相救,讓嫋嫋徹底地破了防。
既然逃不開,那就接受吧。
人生苦短,何苦為難他,為難自己呢。
剛剛試完成婚禮服的嫋嫋,趴坐在榻上,思念著霍不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為何沒有來偷尋自己呢?
萬萋萋拿著一壺好酒,神秘兮兮地走了進來,問道:「嫋嫋,在想什麼呢?」
嫋嫋抬眸,淺淺一笑,甜糯地喚著:「萋萋阿嫂。」
「快來同阿嫂說一說,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萬萋萋將酒壺放在榻上,提起裙子,坐在了嫋嫋身側。
「萋萋阿嫂,你知道霍不疑去哪了嗎?怎麼一日都沒有見到他。」
「哦,原來是思念郎婿了。」她凝視著嫋嫋,打趣道:「明日后你們日日夜夜處在一處,著什麼急嗎?」
「萋萋阿嫂,你說什麼呢?」嫋嫋小臉一紅,嬌羞地垂著頭。
萬萋萋碰了碰嫋嫋的胳膊,笑著說道:「害什麼羞嗎?明日便是新婦了,個中奧妙,你自會知曉。」
嫋嫋好奇心被激起,她略有些不好啥意思地附在萬萋萋耳側,問道:「萋萋阿嫂,你同我講講?」
萬萋萋曖昧地一笑,附在嫋嫋耳側,將那洞房花燭夜之事,詳盡講來,聽得嫋嫋小臉通紅,渾身火熱,心跳加速,害怕之時又有些期待。
這一切,真的會如萋萋阿嫂所說的那般玄妙嗎?
嫋嫋腦海中浮現出霍不疑堅毅的臉龐,還有他那健壯有力的胸膛,小臉火熱火熱的,下意識地吞咽著口水。
代表者: 土屋千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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